沒武器,但她空手也能置柳清幽於死地。
“作夢!”心夢發出令人畏懼的笑聲,“統統給我讓開!不然我可不保證你心愛的老婆會遭什麼不測。”
柳清幽想使出柔道給心夢一個過肩摔,不料,心夢卻立若盤石動也不動。
“別白費氣力,我知道你學過柔道,但不幸的是,我的段數比你高多了,你摔不倒我的。”
心夢邪惡的聲音在柳清幽的耳邊響起,如疾風夾勁石般令沒來由得懼怕,心中升起的是一波波的愧疚,她又成為威脅品逸的工具了,難道她只能給品逸帶來無數的不幸嗎?她閉上眼,承受著自責。
“清幽!”品返急聲喚著。
柳清幽張眼正好望進心焦的藍眸,他在為自己擔心!緩露出一個甜笑,要他別擔心,但品逸怎能不擔心?不焦急?
頸上加重的力道提醒柳清幽別太忘形,她不打算說出任何勸阻心夢的話,因為那是白費唇舌,她本身就是心夢可以全身而退的護身符,心夢不可能放過她的。
“我要一輛車子,加滿油。”心夢有恃無恐的要求。
“去替她準備。”品逸威嚴十足的命令。“你跑不了多遠的,國際刑警已在這附近佈署好了,而且他們手上握有你的犯罪證據,遲早你都要投降的。”
“託德家的人不投降!”心夢兇狠的吼,“車子呢?”
柳清徹丟把鑰匙給心夢,一直未言的他壓抑著怒火及憂心。
心夢硬拖著柳清幽繞過眾人出玄關,坐上為她準備的車子,一個無預警的手刀敲昏柳清幽,然後以卓越的技術突破重圍揚長而去。
“天殺的!”品逸頹喪的打著頭,藍眸盛滿痛苦,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愛妻就這麼被人帶走,而他卻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憤恨得連骨頭都嘎作響。
“品逸。”柳清徹拍拍品逸的肩,“心夢需要幽,她不可能笨到殺幽自尋死路的,她欠的債夠多了。”
徹在安慰他,熟知心夢個性的品逸明白心夢不會就此作罷,她的格言就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萬一惹火了她,她可以不要自己的命也拉個人陪葬,而品逸擔心幽兒 就是那個陪葬者。
頸項所傳來的疫痛使柳清幽自睡夢中醒來,她發現自己坐在一張精緻的法國躺椅中,試圖起身,察覺自己的右手被手銬銬在椅腳,想抬起躺椅,訝異的發覺這個躺椅異常沉重。
“你以為我什麼會放心把你一個人放在這兒?”心夢 的聲音自門口傳來,她換了衣服,一襲桃紅的休閒服使她看來朝氣十足。
柳清幽放棄掙扎,黑眸警戒的看著心夢順道覽察室內的一切,靠近落地窗的地方擺著一架白色演奏型鋼琴,鋼琴的後方牆上是幅巨型的壁書,是雷諾瓦的“彈琴少女”,她所坐的躺椅便正對著這幅壁畫,右方則是個小酒吧,上頭擺著各種名酒,地毯是藍色天鵝絨,這是一間起居室,但她沒看到門,看得出主人精心的想給人一個放鬆心靈且隱密的空間,而這主人做到了。
可惜的是,她現在一點也松不了。
“很棒,對不對?”心夢讀出柳清幽眼底的欣賞,“這是我爸和我媽一起設計佈置的,我們一家人常在這兒,通常我媽和我會一起演奏,而我爸則在吧檯調著他自創的酒……”心夢倏地住口,不再說話。
柳清幽知道心夢是為了報復才會做出這一連串的事,本來她並不以為然,現在她反而能理會心夢何以會選擇如此偏激的方式報復,但無論如何,心夢這麼做仍是觸犯法律且過於殘忍。
“你太想不開了。”她說。
心夢瞪著清幽,“你不明白,甚至不知內情,沒有資格說這句話。”
“那誰有資格?你自己嗎?你不能以你的標準來評斷我,當然,我也不能,只是我仍忍不住要說。”柳清幽冷靜的表情和心夢略顯激動的表情成對比。
“那就閉上嘴,要是你再忍不住我會幫助你解脫的。”心夢威脅道。
清幽只是微微一笑,“你不會殺我的。”
心夢為她的篤定而皺眉,“那可不一定。”
“你想要在品逸面前殺了我,所以我不會那麼快死。”柳清幽一語道破。
“我改變主意了。”心夢取出手槍抵著她的太陽穴。
柳清幽只是憐憫的凝視著她,而心夢扣下扳機,一顆心為黑瞳中的憐憫狠狠的顫了下,“我真的會開槍。”心夢像是在說服自己般的大吼,然而黑眸中的憐憫更加顯而易見,心夢一咬牙,開槍。
“砰!”的一聲,子彈偏了,擦過柳清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