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念出那些數字。
“飛影”照實將數字填進保險箱外的數字表,結果!
他將保險箱中的資料全數拿走,“完成。”
“音月”露出微笑,“走吧!”
一如來時,兩個黑影無聲無息的退出。一出洋房,月亮也在此時露臉,躲在暗處的人清楚的看見其中一名男子的臉,他有著一頭亮金的長髮,一雙純 藍瞳眸閃著譏誚。你死定了,你要為此付出代價……
臺灣 臺北
上帝在懲罰他!區品逸一雙冷騺藍瞳直瞪著坐在他對面沙發上捧腹大笑的黑髮男子蘇凌風,他換了個看似閒散的姿勢,懶懶的瞄了一眼壁鐘,兩個小時——從自己告訴凌風那件倒黴事之後,他整整笑了兩個小時未曾停歇。
“你笑夠了沒?”品逸狀似平淡的問。
“沒看過……買房子的買主……去買房子時……把主人撞倒的……哈哈哈……”凌風說到最後忍不住笑得更大聲,無視於在他面前的人正是他話中的“買主”。
“蘇我,你的嘴。會不會累?要不要我替你‘按摩、按摩’?”品逸笑眯的表情散發著十足危險的氣息。
凌風這才收起笑臉,一本正經的問:“屋主情況如何?”
“左腳骨折,腰部扭傷,但是最嚴重的是她昏迷不醒,連醫生也查不出病因。”品逸淡漠的俊顏下有著苦惱,要不是因為如此,他絕不會自動提供笑果給凌風。
“跟腦震盪之類的沒關係?”凌風問,就他所知,昏迷通常是這種原因。
“她根本沒傷到頭。”品逸回答,這便是他覺得奇怪的地方。
“咦?這是什麼樣的怪事?”凌風耐人尋味的笑道,“世上難解的事太多,你的說不定可以列入金氏世界記錄。”
“蘇——凌——風——如果你不想這輩子都被人追殺的話,就停止耍你的嘴皮子。”品逸有再好的修養也會被他磨光。
可是凌風依然故我,“我又不是大羅神仙,我也不會有什麼解決之道的。哦,對了,他昏迷多久了?”
“半個月,還有,她是女的。”品逸想起什麼似的告訴凌風。
“什麼?”我不曉得他在說什麼。
“那個屋主,冷葉星,是女的。”品逸乾脆說明白,因他深知凌風跟他一樣犯了同樣的錯誤。
“女的?!”凌風這回可真是貨真價實的訝異。
何舞幽在一片混沌中找到光明,她掙扎著想要捉住它,卻在快要捉住時睜開了眼睛。
當眼睛漸漸適應光亮後,觸眼所及,全是白色。
哦……她覺得疼痛極了,好似馬在她身上踏過一樣,這身子……好像不是自己的。
舞幽嘆口氣,勉力想支起身,一股刺痛傳來,疼得她嬌喘連連,但比不上心痛,她難掩的痛楚,兩行清淚隨之滑落……
這便是品逸見著的情景,他呆愣得只能任視線定在沐浴在陽光底下,全身罩著一輪金色光芒的舞幽身上。
有人!舞幽張眼望向來人,她愣住了,天啊!此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純得有若萬里晴空的藍瞳,是像太陽般金黃的長髮,未冠但整齊的紮成一束,俊而明朗的輪廓。挺拔而高大的身材……
舞幽小心翼翼的怕冒犯眼前的品逸,她猶疑的問:“你是人是鬼?”
品逸眨眨眼,命自己恢復平靜,他仔細端詳舞幽淡問:“你醒了?”雖是問句,但仍有很重的質問意味。
舞幽嚇得一顫,左腿傳來“抗議”,她因這突如其來的疼痛而低聲呻吟,品逸見狀連忙上前檢視,舞幽抬眼見著他突然放大的俊臉,害怕得不理傷口,整個人縮到床角發抖。
慘了!自己惹怒他了,他要“教訓”她的“出言不遜”,思及至此,她不禁緊閉雙眸,抖得有如寒風中的殘葉。
品逸錯愕的看著舞幽的舉動,覺得好笑,根據他的調查,冷葉星是個空手道、跆拳道、柔道兼中國拳術的高手,個性天不怕地不怕,孤傲得像只蒼鷹,是學校的大姊大,只要有她在的地方,方圓十里之內絕不會有人不知好歹的惹是生非,這樣一個響叮噹的人物會是眼前這位狀似害怕的女子?
他低低的笑了起來,她的模樣好像快被風吹倒了,一點也不符合他想象中的冷葉星。
笑?他在笑?舞幽怯怯的張眼偷瞄眼前的男人,看他的樣子好像是人。
她伸手想摸他以證實自己的想法,但還沒摸到就被品逸捉住,他笑顏不復,剩餘的是不善的瞪視。可這回舞幽不再害怕,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