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嘆口氣,仰首接受由窗臺射進房內的陽光的洗禮,好舒服啊!她有多久沒享受過這種優閒的感覺?
這便是品逸踏進房裡所見的情景,他抑住喜悅,放輕腳步,深怕會嚇著她,但見她坐在地上時仍忍不住開口,“你才醒,不要坐在冷冷的地上,小心病情加重。”他一邊說,一邊走向前抱著柳清幽置回留有餘溫的大床。
柳清幽看著品逸,呆愣的任他擺佈,尚有些搞不清品逸怎麼會在這兒,她記得自己被品逸羞辱,氣得跑出去,然後她記得自己好累、好累、好想休息……後來呢?而品逸又為何改變他的態度?
他不是指責她和另一個莫須有的男人是姦夫淫婦嗎?怎麼她一覺醒來世界全變了?算了,反正這都不重要,不是嗎?
品逸的藍眸柔柔的望著她,輕問:“要喝水嗎?”
柳清幽點點頭,品逸立刻倒杯水坐上床沿,杯緣就口喂柳清幽喝,“還要嗎?”
“不,謝謝。”
品逸看出柳清幽對他轉變的態度有諸多疑問,遂主動解釋,“我不是故意要罵你那些話的,讓你生病我實在很抱歉。”
“不……不要緊。”柳清幽不知該拿什麼態度去面對這樣的品逸,他讓她無所適從。
“你放心,等你病好了,我就會回美國。”藍眸有著欲言又止的窘意,“呃……我去叫徹他們過來。”
未待她的回答,品逸飛一般的走出房,不一會兒,外頭傳來一堆腳步聲,接著柳清徹、凌風和柔澄出現在她的視線中,品逸已不見蹤跡。
悵然的情緒捉住她,以至於對於柳清徹的詢問置若罔聞。
柳清徹和凌風、柔澄交換個眼神,有些陰謀正進行著。
“幽,你不舒服嗎?要不要找醫生來看看?”柔澄“關心”的問道。
“不用了,我覺得不錯。”柳清幽回過神答道。
“你放心,品逸等你病好了之後,自然會回美國且永不踏入臺灣一步。”柳清徹“以為”柳清幽的失神是因為品逸仍在的緣故。
“不再踏進臺灣一步?!為什麼?”柳清幽萬分訝異的叫出聲,品逸剛才沒說。
“因為他誤會你呀!”凌風解釋。
“而且還長達三年。”柳清徹補充。
“更重要的是啊!”柔澄故意頓了下,成功的引來柳清幽焦急的探問。
“是什麼?”
三人有志一同,狐疑的看著柳清幽,她不自在的避開他們的視線。
柔澄微微一笑,接著道:“你也誤會他三年了,哦!不,或許更久。”
柳清幽蹙起眉,等柔澄說下去。
“知不知道品逸為何會誤以為你和徹有一手而害你失掉孩子?”凌風問。
“照片。”柳清幽簡單的回答。
“那些照片是心夢拿給品逸的。”
柳清幽的黑眸閃過一絲訝然,爾後恢復平靜,那又如何?她自嘲的低問。
柳清徹察覺出柳清幽的不以為然,“更好笑的,心夢根本沒和品逸發生過關係,別說孩子了,她連個子兒都生不出來。”
柳清幽原本蒼白的臉色灰白如土,“你說……什麼?”
“我說心夢騙了你三年,她根本沒有品逸的孩子。”柳清徹說得夠白了。
柳清幽搖搖頭,“我不相信。”
這種自毀清譽的事她不相信心夢說得出口,而且……而且什麼?柳清幽讓柳清徹他們三人的一席話攪得心湖全亂。
“幽,心夢這個人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害死人,她的話又怎能相信?”凌風有些激動,他想起那些被心夢害死的弟兄。
柔澄暗自握住凌風的手,無言的給予安慰,凌風平靜的回以深情的笑容。
“夠了!你們是怎麼回事?不能說些別的嗎?”柳清幽受不了的制止他們再說下去。
“幽,我們發現我們太寵你了,因為怕你傷心,所以我們從不提任何有關品逸的事,但是我們錯了”,不是不去談就會減輕你的傷痛,它們不會因為我們不說就會消失,時間會治療傷痛那是騙人的,惟有開誠佈公的說出來才可以解開你的心結。”
柳清徹的話讓柳清幽沒由得害怕,談什麼?有什麼好談的?反正事情就是這樣不是嗎?
“幽,其實你不是不相信品逸、不愛品逸,你只是害怕再受到一次傷害,對不對?尤其當傷你的人又是你最愛 的人時。”柔澄柔聲問道,她坐至床邊握住柳清幽發冷的手,“可是你有沒有想過,當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