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人情結”的情緒反彈。
要不是他極力爭取,恐怕協議書早已被他們自行簽署送回去了。
“徹,你能幫我安排地方嗎?”她不願對這件事多下註解,刻意忽略隱隱作痛的心平靜道,反正橫豎這婚是離定了。
“品逸是真的愛你。”柳清徹力挽狂瀾。
“我沒有信心相信。”柳清幽語氣淡然,卻難掩淒涼。
柳清徹愕然,他終於明白她為何如此堅持,難道他只能任這傷口一直折磨她嗎?難道他只能看著幽和品逸就這樣分開?
他為柳清幽心痛,也為品逸嘆息。
“很好的視野。”
柳清幽自冥想中回神,正好見一襲嫩綠的心夢坐在她身旁,她有些懷疑下人們怎麼讓心夢進門,從望見四周的僕人都一臉警戒的望著這兒,才知她得以入門的原因。
“有事?”她不看心夢,輕聲問著。
“品逸的情況穩定下來了,但他的心情很沮喪,依他不見棺材不掉淚的個性,不見你的屍體他是不會相信你已經死了。”
“我不會裝死的,你走吧!”柳清幽一口回絕。
“你們都離婚了!”心夢以為依柳清幽的個性她會答應。
“請你告訴品逸事實。”她深黑瞳孔如兩潭死水。
“要我怎麼說?說你拋棄他?”心夢冷笑,怒火高漲。
“事實是如此的話你就這麼說吧!”
“柳清幽,你……好,你最好別再出現在品逸面前!告訴你,我已經有品逸的孩子,他今年五歲,是品逸和我……”心夢氣得口不擇言,柳清幽的態度令她離火。
柳清幽身子一僵,記起魯爾曾說五年前心夢和品逸是一對感情深厚的情侶,再深深看來者一眼,“來人,送客。”她召來僕人送客。
如果柳清幽肯細想就會發現其中的蹊蹺,只可惜她心思紊亂得無法做正確的思考。
心夢見柳清幽強自鎮定的神情,竟有種破壞的快感,她想到該對品返說明離婚的事了,人家不是說,“要解脫痛苦就是給他更重的打擊嗎?”
柳清幽神情愴然,心臟的緊縮使她難以呼吸,她捉著領口,直想將內心的悽趕出去,無奈她怎麼試也驅不散那椎心的痛……
她是該退出,真好,這下連期待也不用期待,人家五年的感情她怎能比得上?柳清幽!柳清幽從命吧!你命該如此,怨不得別人。
好冷啊!要下雪了嗎?串串熱淚往心裡吞,柳清幽過了一個從未嘗過的寒冬。
第八章
三年後 臺灣 臺北
燈光暈黃柔和,靠窗邊的座位上坐著一位年約二十三、四歲的短髮女子,她穿著米色絲質褲裝,正埋首執筆疾飛,伴著她的是一杯香菸嫋嫋的曼特寧咖啡。
她的容貌泛著英氣,與女子有的清氣息合而為一,有一股說不出的魅力,靜靜的,非刻意的虜獲住人們的視線。
象徵客人上門的門鈴聲響起,隨後出現的是一名身穿杏仁綠西裝、黑色襯衫、打著一條綠底小白圓點領帶的高大男子。
他在那女子對面的座位坐下,女子抬首他一笑,收起批閱中的作業,兩人開始聊天。
柳清徹點了咖啡,等侍者送上之後才進入正題,“小鬼頭們都還好吧?”
“很好,總算沒人再叫我柳老師或柳大哥了。”柳清幽拂拂髮尾,“大家也都不錯吧?”
“當然,一年半沒回去,差點被老爸拿刀追殺,他們都很想念你哦!直說我怎麼沒帶你回去。”
“小鬼頭們只要我一不在就鬧翻天,別以為院長她們製得住那些小鬼。”她現在在一間育幼院當義工,柳清徹則已退出國際刑警,現在是柳清株氏會社臺灣分公司的經理,兩人一同住在臺灣,“凌風呢?他不是說要來?”
“今天他老婆產檢,他要我們去找他。”他回答著。
話說凌風在兩年前邂逅他現在的妻子——於柔澄,兩人婚後幸福美得讓人難以忍受。
“那我們走吧!”柳清幽收拾一下,起身。
“等等。”柳清徹拉住她,想了想,“算了,等會兒再說。”
柳清幽淺淺一笑,不以為意。
柳清徹卻在說與不說中難以選擇,因為就在他回日本期間,品逸找上他要和自己談一筆生意,看得出來品逸變了,變得比以前更憤世嫉俗。他不禁懷疑心夢是怎麼告訴品逸有關幽願意離婚的事,因為品逸一直在找幽,所以心夢沒騙品逸幽死了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柳清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