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人很隨便的,我對他有禮他還會全身不對勁呢!”舞幽沒反應,他嘆口氣,“好好好,我是無禮可以了吧?”見她還是沒反應,品逸惡性不改,“喂!別得寸進尺,我已經夠低聲下氣了。”
他抬起舞幽的臉,見她呼吸平穩才知道她睡了,不由得失笑,他好像除了當枕頭之外沒有什麼用處,替她蓋上被子,鎖好落地窗,他走出房間無聲地合上門。
“不……爹孃……小舞不會不乖了……求你們別離開小舞……求求你們……不……別殺我……我不想死……品逸……品逸……”
“小白痴、小白痴,醒醒!”品返搖醒不停夢囈的舞幽。
她滿頭冷汗的醒來,眸採黯然,“對不起,我作惡夢,吵到你了吧?我不是故……”
舞幽哽咽得頻頻拭淚,品逸心如刀割的納她入懷,好言哄慰,“你沒必要道歉,我們是夫妻,不是嗎?”
她晶亮的瞳眸在黑暗中格外閃亮,“我好像老是在給你添麻煩。”
的確,他心中如是想但嘴裡卻說:“哪裡的話,你煮的東西連徹那個美食主義者都讚不絕口。”
舞幽嘆嗤一聲笑了起來,見她笑,品逸的心情也跟著好起來。
她伸手為他理理凌亂的髮絲,他倏地握住她忙碌的手,四目交接,一切盡在不言中。良久良久,他才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甭清喉嚨,“你剛剛作什麼惡夢?”
舞幽沉靜的彎起一抹淺笑,“爹孃死的時候、‘喜’要殺我的時候,很沒用吧?可上我真的害怕。”
“害怕是正常的。”品逸藍眼未見不耐,僅有一片不自覺流露的暖柔情意。
“品逸也會害怕?”舞幽很天真的問,印象中的他一直是強悍無比的啊!
“當然。”品逸愛憐的摸摸她的短髮髮尾,“不會害怕就是麻木,麻木可不是一件好事,只不過把害怕顯現出來就是自暴弱點,突然被人擊倒,所以有時要把害怕藏起來。”“可是,你說……”舞幽搞胡塗了。
“在我面有沒必要隱藏。”品逸附書,“聽懂沒?小白痴。”
舞幽露出一朵燦爛的笑容,用力點頭,未經思索的輕吻品邊,而他則加重了摟她的力道,舞幽感受到他粗重的,熱氣呼在她的勃子,令她感到一陣戰慄,她不知道自己點了什麼樣的火,但品逸壓抑般的話語令她茅塞頓開。
“下次別再這樣做。”他警告,推開她離開,然後去跟柳清徹擠一間房。
舞幽這下不止臉,連耳根、頸項都發紅髮燙,她望著品返離去的背影,不覺依戀的漾著笑靨。
她想,自己似乎喜歡上品逸了,那完全不同於對呂浩中的盲目崇拜,她很清楚自己的情感走向,但品逸也是這樣想的嗎?
似花還似非花,也無人惜從教墜。
拋家傍路,思量卻是,無情有思。
縈損柔腸,困酣嬌眼,欲開還閉。
夢隨風萬里,尋郎去處,又還被、鶯呼起。
不恨此花飛盡,恨西園、落紅難綴。
曉來雨過,遺蹤何在?一池萍碎。
春色三分,二分塵土,一分流水。
細看來,不是楊花,點點是離人淚。
宋:蘇東坡、水龍吟
舞幽輕嘆一聲,放下手中的毛筆,望著剛臨的字詞發呆。
品逸在躲她!舞幽有些悲哀的想著,遲鈍的她直到第五天才想通品逸這些天的不見人影,原來是為了躲她,他可以冒著生命危險去上班,雖然他本來就是來度假可以不管分公司的事務,可是再加上這幾天他都是和徹一起睡,她哪能告訴自己說品逸沒有在躲她?
她又不是吃人的猛獸,躲她跟躲什麼似的!舞幽無趣的拿開宣紙,執筆欲再臨一貼王羲之的“蘭亭集序”,電話鈴聲的響起打斷她本就不高的興致。
“喂?”她接起話筒。
話筒那端傳來凌風的聲音。
“有,粉綠色的,對不對?有,上頭有些字。好,我等。”舞幽說完就收線。
柳清徹聞聲而至,“舞幽,誰?”
“凌風,他說品逸忘了帶檔去拍廣告的地方,所以打電話回來說要過來拿。”
柳清徹差點笑岔了氣,品逸對廣告一知半解,這下竟破天荒的去“監督”他們子公司產品的廣告拍攝,哈!真 是笑掉人家的大牙。
“徹,我說了什麼這麼好笑?”
柳清徹在舞幽疑惑至極的目光下止住笑,“沒什麼,凌風有沒有說品逸在哪兒拍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