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瞬間便鑽入了雪兒的的小嘴。茶,水溫控制的恰到好處,而且不妨礙茶原有的特色。她抿了一口,清新的茶湯裡有股花的香氣。雪兒感覺熱茶正帶著自己的煩惱,化作汗雨從自己的身上翻滾而出。“這茶是……”她抬起小腦袋,充滿希望的問著孤鳴。孤鳴優雅地笑著:“這是我的莊子裡種下的茶,附近栽有桂花,呵呵。”“你很喜歡桂花嗎?”雪兒好奇地問著。孤鳴依舊笑著,這次卻沒有作答。他的頭默默轉向窗外,像是在感傷著什麼,一時間,屋內有股說不出的靜寂。雪兒感到了這份不尋常的寂靜,但捧著香茗的她卻不知從何說起,只得和他一起望向窗外。窗外,雨並未平息,雨水像珠簾般從屋簷上流下,偶爾幾隻被雨淋透了的燕子,拍著翅膀從窗前飛過。風淘氣的吹進來,迎面雨滴,伴隨著青草與泥土的清新,慢慢地讓她想起家。只是,她的家在哪裡呢?西平的家已經空無一人;而在京城的家,父親卻與她生疏,而唯一的姐姐也要遠嫁他鄉。一樣的雨天,一樣的窗外,不一樣的人兒,不一樣的思緒。
兩人不知坐了多久,窗外的雨漸漸小了起來。而這時,樓下竟傳來一陣騷動,隨即傳來桌椅板凳乒乓碰撞的聲音。孤鳴從沉思中轉過了頭,彷彿習以為常般的起身離開房屋。雪兒目送著他離開,星般的眸子裡閃動的都是不解。當她離開房間時,秀雲急切的圍了上來,小聲的說:“郡主,那些人打起來了。咱們還是走吧。”隨行的八名侍衛也圍了上來。雪兒望向樓下,只見不知從哪裡冒出的十幾名黑衣人圍著四名玄衣男子,激烈地打鬥著。一時間,刀聲劍聲斧子聲算盤晃動聲,竟然蓋住了外面的雨聲。而孤鳴,則在樓梯的一側和一個黑衣男子低聲交談著,沒多久,那黑衣人亮出雙劍向孤鳴刺去。“小心,”雪兒大叫,隨即慶幸地看到孤鳴身形一閃,跳出了樓梯,那黑衣人也隨之跳下。兩人在下方優雅地打鬥著,周圍的打鬥聲彷彿停止般,所有人的目光都靜止在了那兩人的身上。孤鳴出招柔和,但招招如幻,讓人看不清招式,而黑衣人出手則又快又恨,彷彿要在瞬間置對方於死地。然而,由於急於求成,黑衣人的招式竟然出現了破綻,其右手上的劍被孤鳴挑下,於是他便用左手和孤鳴繼續打鬥。雪兒心中暗暗佩服黑衣人,心想如若是她這般不要命地打架,恐怕現在就要到下面去跟閻王喝茶去了。黑衣人的破綻越露越多,孤鳴逐漸佔了上風,而其他的黑衣人見勢急忙過來增援,但都被玄衣男子擋了回去。突然,孤鳴身形一閃,只見與孤鳴打鬥的黑衣人手裡一陣閃亮,冷颼颼的風過,雪兒登時感到手臂冰涼,隨即什麼東西鑽入了自己的身體,好痛,好痛阿,這是雪兒暈倒前唯一的意識。
雪兒的眼前一片昏暗,父親嚴肅的臉,母親慈祥的臉,姐姐溫柔的臉,一個一個地從她眼前閃過,快得她無法抓住,最終,黑暗來臨,一切是那樣寒冷,冷得她想閉上眼了。“賭局才剛開始,你就想退出嗎?”一道柔媚的聲音冷不防響起,隨即,雪兒胸前的明珠發出了炫目的白光,一眨眼的功夫,白光便將她全身覆蓋。白光裡是沒有任何溫度的,她仍然感覺到寒冷,好冷阿。那道聲音不緊不慢的想起:“放心,你是不會死的,任何開啟賭局的少女,在賭局結束前,都不會死掉的。”“賭局”,雪兒微弱的問道:“什麼賭局?我,我可沒跟人賭過什麼呀。”“哼哼,”那聲音一陣冷笑:“任何進入這個賭局的人都不是自願的,可惜你們卻都復原了這顆困住我的珠子,還原了我的魂魄。我曾發誓,要與復原了這顆珠子的人做一個賭局,如果你們贏了,那我就實現你們的一個願望;輸了,你們將像我一樣,萬劫不復。”當她說道萬劫不復的時候,語氣非常地重,好像每個字都是在敲擊著她的骨頭。“萬劫不復,”雪兒喃喃道:“怎樣萬劫不復?”“哼”白光裡的聲音依舊冷冷的:“萬劫不復就是像你娘那樣,愛上了不該愛的人,揹負著他的罪孽,最後因他而死。”說道這裡,那聲音有了一點顫動,但很快又平靜下來。“我娘?”雪兒大吃一驚:“我娘她活的好好的,你怎麼能如此咒她!”“你真是笨的無可救藥,”白光冷冷的顫動:“你現在的父親並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你此刻的母親也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他們自會告訴你你的身世。而我要告訴你的是,我們的賭局在你將兩顆珠子還原的一霎那就已經開始,賭局沒有結束之前,你的命是我的,哈哈哈……”白光隨即收攏,化作一個白點,跳入那是她胸前的珠子裡。剎那間,周圍變得又黑又冷,她這是到了鬼門關了嗎?雪兒抱著頭,無助地蹲了下去,就在這時,彷彿有人握住了她的手,一股熱力從她的手上緩緩傳至身體。雪兒的身體慢慢回暖,朦朧中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