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光都集中在意揚與孤鳴的身上,竟沒有人發現落雪的異樣,直到……
“啊。”落雪慘叫起來,她的腳,踩上了後面的石頭,一個不穩使得她踉蹌倒下。就在她即將倒下的當口,一個白色的影子急忙接住了她,將她帶到安全地帶。
“孤鳴,我肚子好痛。”落雪捂住肚子,冷汗不斷地流下。
孤鳴看出了落雪的異常,心裡也跟著抽搐起來,一定是剛才,受驚嚇的她動了胎氣。而她的裙子也變得殷紅,糟糕,落雪小產了。
孤鳴急忙打橫將她抱起,向著屋子的方向飛去。就在此時,意揚攔住了他的去路。
“她要生了,不想害她就讓開。”孤鳴的眼中閃動著怒氣,仍繼續向前移去。
出乎孤鳴的意料,意揚這次並沒有阻攔,雖然意揚的眸子早已赤紅不堪,但看到落雪染紅的衣裙,他還是強壓住心中的怒氣,跟隨孤鳴而去。
在把落雪放入床榻後,孤鳴對著意揚說道:“去廚房燒盆熱水,要快。”
意揚皺著眉頭,他退出去對手下吩咐了一番,手下急忙奔了出去。
孤鳴滿頭汗水的解開落雪的衣帶,就在此時,意揚怒喝道:“你做什麼?”
“接生。”孤鳴頭也不回地說道。
意揚眉間的怒氣越來越濃,他拉住孤鳴的手:“我來。”語氣中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你?”孤鳴挑了挑眉:“人命關天,不要逞強。”
床上的落雪痛得眼淚與汗水混雜在了一起,她無力的撫著肚子,眼見旁邊的兩個人還在為誰來接生而互不相讓時,她呻吟起來:“好痛,孩子,好痛……”
落雪的喊聲讓兩個爭鬥中的男人暫時停了下來,意揚心疼地看向落雪,此時,他的手下拎著一桶熱水小心翼翼地走了進來。“主人。”他急忙對意揚小聲說道:“熱水已經燒好,人也快到了。”
意揚點點頭,將熱水倒入盆子裡,端到落雪床前。孤鳴則鋪了一張單子蓋住落雪下身,同時抬起她的腿,不斷地告訴她用力。落雪痛得眼前一片漆黑,她肚子裡那折磨人的東西還賴在她的身體裡,無論她怎樣用力都生不出來。
“走開,我來接生。”意揚的眼睛就差沒冒火了,他走到孤鳴身邊,推了孤鳴一把。孤鳴向床邊挪了挪,仍緊張地注視著她的身下。
彷彿是感受到了父親的怒氣,小傢伙害怕的露出了身體的一點兒。“他快出來了,用力。”意揚握著落雪的腿,汗水涔涔地流下。
落雪感到有東西正從她的體內抽離,她渾身的力氣彷彿被隨之抽乾了般,竟一點兒勁都使不出來了。就在此時,一隻溫暖的手拉住了她的手,緊接著,源源不斷的力氣從那隻手上傳來,一頭冷汗的落雪,感激地望向孤鳴。而那雙陽光般的眸子也堅定地看向她,一如和風般暢快。落雪的嘴角攀上一個不可察覺的微笑,她咬了咬牙,只聽“哇”的一聲,一個連著臍帶的小子從落雪的肚子裡爬了出來,在意揚的手裡沒命似的嚎啕大哭。
意揚皺了皺眉頭,可看向那孩子的眼神卻是非常溫柔的,他輕拍著孩子的身體,隨著他一巴掌一巴掌的下去,那孩子哭的愈加厲害起來。
孤鳴剪斷了孩子身上連著的臍帶,溫柔地看向落雪,為她擦去了額頭上的汗珠。
“孤鳴,我的肚子,還是好痛。”落雪皺眉,冷汗仍不斷地流出。
孤鳴急忙搭上落雪的脈,面色立刻黑了下去。他急忙坐回去,對著意揚說道:“她肚子裡還有一個,那個很危險,稍有不慎兩個都保不住。”
意揚聞言,面色也隨之變了變。突然間,門外傳來一個讓大家都驚喜的聲音:“主人,穩婆帶到。”
穩婆的到來使得局勢冷靜了很多,然而,當提著大包袱的穩婆進屋看到兩個男人時,面色一怔。隨即將兩人推出了門外,口口聲聲說女人生產時有男人是不吉利的。於是,意揚抱著剛生出的那個小子,在門外徘徊著。而孤鳴則一臉憂慮地望向屋內,她剛才為了生那個孩子,已經沒了力氣,而這次,她能撐住嗎?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星子掛滿了屋頂,一聲驚呼從屋內傳出。意揚聞聲,急忙衝了進去,只見那穩婆懷中抱著一個孩子,正瑟瑟發抖。而落雪滿頭是汗,昏倒在了床榻上。那穩婆小聲說道:“孩子被卡住了,出來時已經是個死胎。”
孤鳴聞言,急忙抱起了穩婆懷中的那個孩子,那孩子身上流著乾涸的血,身體卻已經冰冷,顯然死了已經有段時間了。意揚也湊了過來,接過那孩子,目光立刻冷了下來。此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