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管周家的事,禁了大河的足,又怕我們幾個明天照計進宮,帶了禮品親自登門逐戶答謝呢!我們是他拜訪的第一家。延安侯還說了和夫人一樣的話!”
竇昭笑道:“那就好。侯爺也可以安心了。”
“難怪人說,家有賢妻,如有一寶。”魏廷瑜恭維竇昭,“還好有夫人,不然我就鬧笑話了。”然後他嘟呶著要把竇昭擠到床的內側去睡,還虛張聲勢地大聲嚷道:“我要睡在床上,我不要睡木榻。”
這就算是賠禮道歉了。
竇昭笑著讓出了床的外側。
不一會,魏廷瑜發出了小小呼嚕聲。
竇昭這些日子睡眠不好,被吵得睡不著,想了想,推了推魏廷瑜。
“怎麼了?”魏廷瑜迷迷糊糊地睜了一下眼睛,又閉上了。
“侯爺,我有話跟您說。”
“哦!”魏廷瑜應著,半晌才懶洋洋地爬了起來,靠在了床頭,打著哈欠道,“你要說什麼?”
竇昭吩咐翠冷把魏延瑜的貂毛大氅拿來給他披上,這才緩緩地道:“我想,把葳哥兒的親事定下來。”
魏延瑜一愣。
葳哥兒是他們的長子,今年十四歲。不僅長得儀表堂堂,而且聰慧過人,行事老成,很得他姐姐魏廷珍的喜歡,兩年前就開始話裡話外不停地暗示他,想把自己長女採蘋嫁給葳哥兒為妻。
一個是濟寧侯府的世子,一個是景國公府的嫡長孫女,門當戶對,又是表親,他覺得沒有比這更好的親事了。只是每次不管是姐姐、母親,還是他提及,都被竇昭笑語晏晏地帶過,這件事就這樣曖昧不清地擱在了那裡。
現在竇昭提起長子的婚事,魏延瑜睡意全褪,揄揶道:“姐姐湊到你跟前說,你愛理不理的,現在你主動了,小心姐姐拿喬,給你個軟釘子碰。”
竇昭笑了笑,等魏廷瑜高興勁過去了,這才道:“我想為葳哥兒聘宣寧侯郭海青家的長孫女為媳。”
魏延瑜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嘴角翕翕,一副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
婆婆和丈夫的心思,竇昭又怎麼會不明白?
可她也有自己的考慮。
公公是突然暴病而亡的,當時魏廷瑜還不到弱冠之年,沒有打理庶務的經驗,婆婆性格溫和綿柔,外院的事一點也幫不上忙,全仗著魏廷珍的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