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論父親的事,自然從善如流。笑道:“聖人只需要謹修所事,待命於天即可,若是以機智和巧詐而失其要,則難以持續天道……”他細細地給竇昭講著什麼是以法制國。
竇昭支肘聽著,興致勃勃地和陳曲水討論:“這倒有趣!它和我們管理內宅是一個道理——府裡有慣例。萬事只要遵循慣例,就不會出什麼大錯,可偏偏有人仗著小聰明想自行其事,壞了規矩,結果上行下效,整個府裡的風氣都壞了。”
陳曲水聽得額頭冒汗,道:“這怎麼能與管理內宅是一個道理呢?這是治國之道。”
“修身養性治家齊國平天下。”竇昭笑道,“家不以治何以治國?可見這道理是相通的。”
陳曲水想想,還真有點道理。不過竇昭的格局有點小,這與她是閨閣女子不無關係。
他不由哂笑,道:“若是小姐拿了這套治家,倒也是極好的。不過,法理不外乎人情,一味的講究規矩而不通人情。也未必是件好事。”
“可見還是在於應用之人。”竇昭想到紀詠。
或者這自是紀家老太爺讓紀詠出來遊歷的目的!
兩人越說越熱烈,素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小姐,不好了!崔姨奶奶暈倒了!”
竇昭臉色大變,心慌意亂地站了起來,厲聲道:“出了什麼事?”
“剛才府裡的劉萬趕過來,說崔姨奶奶正和紅姑說著話,不知怎地,兩眼一閉,就暈倒了。”素絹說著,淚盈於睫,“高管事忙派了他來給小姐報信,說讓小姐快回去。”
怎麼會這樣?
紀詠不是說只要好生靜養,就不會有什麼事嗎?
竇昭心神不寧,吩咐素絹讓人套車,又叫素心喊了劉萬進來說話:“高管事可請了大夫?大家怎麼說?”
劉萬滿頭大汗,滿身的塵土,一摸臉上一道黑印子:“我來的時候銅鈴正奉了高管事之命去請大夫,紅姑還支了秋葵去請六太太。”
竇昭心中微安,匆匆辭了劉曲水,帶著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