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站在院子裡說話更容易被人發現。
兩害相權取其輕。
素心把心一橫,幫竇昭和宋墨撩了暖簾,又沏了壺上好的鐵觀音送了進去。
竇昭委婉地把當年母親的死告訴了宋墨:“······如果不是如此,我怎麼能有銀子開鋪子?你不必擔心,她動不了我,反倒是這件事之後,她只怕是再難在竇家立足,竇家礙著情面雖然不會休了她,但她也休想再插手家中的大小事物。”
至於西竇到底有多少銀子,她本著謙虛低調,沒有說。
竇家的打算,她也沒有說。
畢竟那只是個互惠的口頭約定,只要沒有白紙黑字寫下來,就有變卦的可能,她不能把沒有落定的事到處嚷嚷,若是萬一情況有了變化,自己豈不是造謠生事?
宋墨以前就隱約感覺到竇昭應該有筆能自由支配的銀子,他一直以為那銀子是竇昭生母的陪嫁,卻沒想到是這麼一回事!
難怪她事事都只能靠自己!
他偶爾想起自己的遭遇,覺得天底下大抵沒有比自己更悲愴的人了,沒想到竇昭的際遇比他還不如!
王氏之所以處心積慮地把親生女兒嫁給魏廷瑜,是因為兩人私相授受吧?
宋墨悵然地沉默了半晌,低聲道:“你不出嫁,那筆銀子就得由東竇的人管著,肯定會引起竇家其他人的覬覦,就算是留在家裡,只怕以後的日子也難有太平的時候。何況令尊怎麼想的······他老人家未必就願意看著你孤獨終老。萬一令尊堅持要你招婿,你怎麼辦?就算你招了個老老實實和你過日子的夫婿,令尊正值春秋,萬一又誕下子嗣,你該怎麼辦?萬一令尊、令舅舅都去世了,你弟弟卻聯手東竇要和你重新分產,甚至是不惜對簿公堂,你又怎麼辦?”
贅婿是不能參加科考的,也就意味著竇昭到時候得不到來自朝堂的支援。
他想想都覺得竇昭的前路滿地荊棘。
竇昭又何嘗不知道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