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把裝木簪的匣子丟在了床角的事告訴了韓氏。
韓氏又驚又喜口驚的是兒子果然對竇家四小冇姐十分的上心,喜的是說不定兒子因此不好意思出現在竇家四小冇姐的面前,長遠來看,也未必不是件好事。
她正想吩咐子息幾句好生照料紀詠,就聽見“吱呀”一聲,書房的扇門大開,紀詠從裡面走了出來。
看見母親,他並沒有驚訝。
今年都來祝賀他高中的人,他不出面,母親擔心地來看他,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
他朝著母親點了點頭,說了聲“我這就去前院招待客人。”然後將手中的香樟木匣了遞給了子息,道:“這是我給竇家四小姐的及竿賀禮,你快馬加鞭,親自送到真定去。”
那樣的落落大方,反讓韓氏和子息都有點、不自然起來。還好子息是個機敏之人,很快將那一點點的窘然斂了去,恭謹地上前,接過了匣子,應聲而去。
紀詠心中有事,也沒有太注意母親和子息的樣子,待子息走開,他問母親:“你要不要到我屋裡坐會?我換件衣裳就去前院。”
“好啊!”兒子這是唱得哪一齣,韓氏心裡沒底,跟著兒子進了廳堂。
竇昭接到紀詠的事,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了,她看過香樟來匣子裡的信,不由得哈哈大蕪
正巧素心端了廚房新做的桃酥進來,見狀笑道:“紀少爺都在信裡戳當些什麼?”
竇昭一面將信收起來,一面笑道:“他說這次廷試開始的時候,皇上曾在大殿裡逛了一圈,見他年輕最小,還仔細地打量了他兩眼。他懷疑皇上根本沒有看他的文章,不過是因為他年輕最小,所以點了他做探花。他仔細看過狀元蔡固元的文章,根本就沒有他寫得好…”
素心也忍不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