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落。
紀詠卻不以為然地道:“關你什麼事?你又不是她娘!就算是她娘,也不能天天把她拴在褲腰帶上吧?”
竇昭苦笑:“爹爹把她交給了我,我總歸是有責任的。”
竇啟俊也道:“法理不外乎於人情。從法學上講的通,從儒學上講不通。”
“所以儒家亂法,崩壞朝綱。”
“未必太武斷。若是人人都只守法不講人情,那些為民除害的義士豈不都要被判罪?”
“就是因為有這樣的人情可講,才有漏洞可鑽。為民除害是官府的事,與那些江湖人士何干?”
竇昭不由打趣紀詠道:“紀表哥,好像你也是儒生哦!”
紀詠撇開撇嘴:“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
竇啟俊和竇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三個人一起進了水榭。
周嬤嬤等人忙上前行禮。
竇昭問她們:“五小姐今天怎樣?”
“還好。”周嬤嬤含蓄地道,“早上吃了半個包子,一小碗梗米粥。中午吃了幾片春筍,幾塊紅燒肘子,一小半碗麵條。”
竇昭點頭。
竇啟俊就笑著和竇明打招呼:“五姑姑,您可還認得我。”
竇明木然地坐在水榭旁的美人倚上,呆呆地望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我看她挺好的嘛!”紀詠毒舌道,“能吃能喝的,還不鬧騰,比從前看著順眼多了。”
“紀公子!”周嬤嬤強忍著心中的怒火,沉聲道,“請您口下留情。”
紀詠冷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像她這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能這樣好生生地待在家裡不生事闖禍,是她的福氣。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是所有的事只人竇、王兩家的人出面就能擺平的!”
竇昭和竇啟俊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