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
宋墨道:“就算是查不出來,也得有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太子頹然地坐在鑲楠木的大炕上。
長興侯求見。
“讓他進來吧!”太子焉焉地道。
因為石太妃的緣故,太子對長興侯的印象不錯。
長興侯國字臉,臥蠶眉,看上去一臉正氣,給人剛毅忠勇之感。
他朝著宋墨微微點頭。上前給太子行禮。
宋墨趁機退了出去。
到了下午,就聽說長興侯給太子進言。讓太子請了太后娘娘去勸皇上。傍晚,西苑那邊就有聖旨下來,皇后的葬禮除了守孝時間,一切都遵照仁宗皇帝皇后孃的規格。
宋墨苦笑,道:“這件事恐怕還有磨得。”
竇昭正坐在炕上給沒出生的孩子做肚兜,聞言笑道:“我還以為你在擔心長興侯了!”
“這有什麼好擔心的。”宋墨笑道,“朝廷的能人多著呢,英國公府雖與皇家親近,可也有分時候。就像上次,太子讓我陪他去見皇上,我是陪著他去了西苑,卻沒有陪他去見皇上,有時候,和皇上走得太近,也未必是件好事。”
竇昭對宋墨信心滿滿,笑著用牙咬了線頭,笑盈盈地不住點頭。
天津那邊有信過來,說顧玉這些日子瘦得厲害。
宋墨盯著信看了很長時間,吩咐杜鳴給他帶了些藥材之類的東西過去。
濠州那邊又有信過來,說蔣大太太見蔣柏蓀身邊連個像樣的護衛都沒有,讓施安跟著跟著蔣柏蓀去了遼東。
這樣一來,蔣家就少了個能主事的護衛。
宋墨把朱義誠派去了濠州,又寫信給徐青,讓他看顧些蔣家。
忙了幾天,太子突然悄悄來訪。
他在宋墨的書房裡打著轉:“皇上根本不相信這件事與皇祖母有關,話裡話外都透露著皇祖母是不想我們父子生分,才在石太妃的建議下把皇后的死因攬在自己身上,而且皇祖母越解釋,皇上越不相信,我現在可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太子苦惱地又抓了抓頭——這是他小時候養成的習慣,後來雖然被教導過來,但人煩躁不安到緊張無措的時候,還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
崔義俊心急如焚,滿眼擔憂地望著太子和宋墨。
第五百二十二章 公主
太子這麼說,倒讓宋墨想起一件事來。
他問太子:“遼王長子的死因查清楚了嗎?”
“查清楚了。”太子煩惱地道,“是父皇親自派人去查的,說是遼王府聽到五弟在京都侍疾,知道事情敗露了,卻又打聽不到五弟的訊息,五弟從前招的一些人紛紛出逃,留下來的也無心護主,遼王妃更是自縊而亡。我那侄兒又驚又嚇,一病不起,遼王府的長史怕皇上在氣頭上,想過幾天再往京都報喪報病,誰知道這一拖卻拖成了如今的局面!”他恨恨地道,“事情都是壞在這些小人的身上。”
他收拾得了一個,十個,難道還能收拾得了百個,千個不成?
想到這裡,太子頹然地坐在了太師椅上,對崔義俊擺了擺手,道:“你先退下去,我和硯堂還有話說。他這裡要是不安全,這天下就沒有安全的地界了。”
崔義俊笑著看了宋墨一眼,轉身臉上卻露出幾分晦澀。
宋硯堂不愧是祖上曾經做過皇家的養子,就這樣半路上靠過來,太子待他的情份都不同一般!
宋墨才懶得管崔義俊在想什麼。
從前有汪淵這個盤居在乾清宮一輩子的在,他都能在乾清宮安幾個自己的人,崔義俊這才剛剛住到乾清宮裡,想和他鬥心眼,他轉手就能聯合汪淵把他給架空了。
不過,皇上是日薄西山,汪淵就算想平平安安地去給皇上守陵寢,也得多留兩個心眼,他正好可以趁機在乾清宮安排幾個人……
宋墨想著,低頭喝了口茶,語氣關切地問太子:“出了什麼事?”
太子想了想,低聲道:“我想崔義俊給汪淵遞個話,崔義俊卻說,這件事不好告訴汪淵,免得後上誤會我指使他身邊的太監,對我的誤會更深。你說我要不要給汪淵遞個話?”
宋墨不由感嘆。
經了事,太子現在也不是像從前樣一味的柔弱了,知道動腦筋想辦法了。
他道:“我覺得崔公公的話很有道理——您以後不僅要少接觸皇上身邊的人,而且要擺出姿態來,誰要是敢拿了皇上的事到您面前說話,立刻亂棍打死。”
太子沉思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