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著翻繩。一面淡淡地道,“後天硯堂休沐,明天晚上他一準趕過來,到時候讓他處置好了。”
祖母知道宋家兄弟不和,至於其中的詳情卻不知道,但她素來相信竇昭和宋墨,不再問什麼,指點著元哥兒翻繩。
薑還是老的辣。最後元哥兒竟然贏了竇昭。
他高興得不得了,在炕上跳來跳去,纏著竇昭再來一盤。
竇昭笑吟吟地陪著孩子玩。直到亥時。元哥兒才開始打哈欠。
她和乳孃幫元哥兒洗了澡,元哥兒沾著枕頭就睡著了。
竇昭笑著摸了摸兒子烏黑柔順的頭髮,起身回了房。
鄉間的夜晚,特別的安靜。
香山別院只聽得見風吹過樹梢的沙沙聲和斷斷續續的蟲鳴聲。
三條黑影從客房的屋頂上躥了出來。跳躍著落在了正房的屋頂上。
兩個人望風。一個人悄無聲息地撬開了屋頂瓦片。拿出根細竹管對著屋裡吹著氣。
不一會,有淡淡的甜香從正房裡飄了出來。
三個人趴在屋頂。
又過了大約一炷香的功夫,三個人從扒開的屋頂魚貫著跳了進去。
彷彿一滴水落在了湖裡。
正房裡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響。
突然有道黑影沖天而起,朝著別院外跑去。
別院突然間燈光通亮,黑影消瘦的身材,蒙著面孔的樣子無所遁形地暴露在燈光下。
“這位朋友,這是要去哪裡?”段公義提著把大刀從暗處走了出來,他洪亮的聲音在夜空中顯得震耳欲聾,“這可是英國公府的別院,你以為是那些柴門閭巷,想來就來,想走就走!”話音未落,黑影身邊突然寒光閃動,有人揮舞著大刀朝他頭頂劈了下來,把黑影逼下了屋頂。
那黑影的身手非常高超,就這樣叫人猝不及防的偷襲不僅讓他躲了過去,還抽出了腰間的軟劍和偷襲他的人戰成了一團。
段公義“咦”了一聲,高聲道:“這又不是比武,你們難道還要講一對一不成!”
別院裡一陣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