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墨喝了口茶,伸手奪過竇昭手中的針線,道:“天太晚了,仔細傷了眼睛。要做,明天再做。”然後才道,“父親肯定是不會同意的,可這件事由不得他。我已經跟舅老爺商量過了,如果父親最終咬緊牙關不同意分家。那就給宋翰謀個差事。把他支出去。我倒要看看,如果宋翰去了西北大營,父親的嘴還會不會像現在這樣硬!”
竇昭訝然,道:“如果國公爺不同意分家。你要把宋翰弄到西北大營去?”
那可是苦寒之地。很多人有命去沒命回。而且一年也難得回來一次,和被流放也差不多。
宋墨冷笑。
宋宜春卻是勃然大怒。
他指著來遊說的陸湛大聲喝著“你給我滾出去”。
陸湛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一張臉紅得彷彿能滴下血來。
他草草地給宋宜春行了個禮就匆匆離開了英國公府。
得到訊息的竇昭忙囑咐宋墨:“你快去追上陸家大伯。陸家大伯今日受辱。全是為了給你出頭。”
“我知道。”宋墨面色隱隱發青,凝聲道,“這件事我會給湛表哥一個交待的。”說完,換了個衣裳就出了府。
竇昭讓人繼續關注著樨香院的動靜。
沒想到勸宋宜春的卻是宋翰。
“父親,我知道您心痛我,可我是次子,本就應該分出去單過,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而且他分出去的越早,外面的人就會越覺得宋墨心毒手辣,冷漠無情,連自己的弟弟都不放過,是個惹不得的人,更加不要說和他交往了,他在心裡暗暗琢磨著,表情卻十分的恭敬謙和,“而且就算我分出去了,難就不是父親的兒子了?說不定您到時候還可以兩邊住著,到處去散散心。”如果父親能常在他的府第裡住,說不定還能讓宋墨背上“不孝”的名聲,那就更好了,“父親不必為了我的事和哥哥置氣,氣壞了身體可怎麼得了?您現在年紀大了,我們做子女的只圖著你能身體健康,長命百歲,我們有什麼事,也有個教導我們的人。您可千萬不能有什麼事!”
宋宜春聽著面色微霽。
宋翰就笑道:“您看,我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