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往。等到五七做了法事,母親的棺槨送往祖墳安葬。
她的牌位會在西竇小佛堂供奉三年,之後安放到竇家北樓的祠堂去。
外面風平波靜,並沒有聽到關於母親的任何詬語,反而是舅舅,賣田賣地湊銀子去京都求缺的連竇昭都聽說了。
她不由苦笑。
住得近就這點不好,但凡有個風吹草動就能知道。
難怪上一世舅舅會失手!
竇家派人送了兩千兩銀子過去,舅舅分文未動地退了回來。
三伯父有些擔憂:“睿甫這是把我們家給恨上了。幾輩的交情就這樣完了。”語氣頗為唏噓。
祖父卻不以為然:“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必悲天憫人的。”
但三伯父還是想補救,派人高於市面二兩銀子想把舅母陪嫁的一百畝山林賣下來,被舅母拒絕了。
竇昭私底下和妥娘感慨:“舅舅和舅母也太老實了些,要是我,田照賣,人照恨。”
妥娘在燈下做竇昭做襪子,聞言睜大了眼睛:“那豈不是個無賴。”
竇昭愕然,繼而失笑:“可見我骨子裡還是個竇家人!”
妥娘聽不懂。
竇昭也不和她解釋,問她:“王姨娘這些日子都在做什麼呢?”
她透過妥娘用著母親留下來的人,十分順手。
“和從前一樣。”妥娘道,“每天關在屋子裡,早早的就歇了,吃飯喝水什麼都有身邊那個叫瓊芳的丫鬟嘗過才入口。”
竇昭“哦”了一聲。
萱草跑了進來:“素馨姐,素馨姐,棲霞院那邊出事了。”
竇昭還是個小娃娃,丫鬟們說話從來不避著她。
妥娘不太關心,敷衍地道:“出了什麼事?”
“不知道誰在王姨娘內室的花觚裡放了塊檀香,要不是王姨娘身邊的胡嬤嬤發現的早,可就要出大事了。”
妥娘望了眼竇昭。
竇昭睜著雙大眼睛正聽得有趣。
妥娘只好道:“能出什麼大事?我聽人說,檀香是最好的香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