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有問題的,就來報我,沒問題的就讓小莊入庫收好,或許到年下就有用了,說不得今年咱們府裡能省下不少銀子呢,看來我這次的傷也算是受得值了。”
“什麼值了?”還沒等丫環們抗議呢,正好回來的十三阿哥聽到蘭靜這句話,眉已經不贊同的攢緊了,“你又亂說話?這些個身外之物,又哪裡及得了你身子金貴之萬分?你以後且小心注意著些,象這樣受傷之事,再不要有了。”
“虧得爺還來說我呢?”蘭靜隨手將賬本遞給小莊,一邊起身侍候著十三阿哥更衣,一邊笑睨著他說道,“爺忘了,這回人家來探的傷患,可不只是我一個人呢。”
“我是男人家,皮糙肉厚的,”十三阿哥不以為然的說道,“受點傷要的什麼緊?”
“爺可別說這個話,您可是皇子呢,”蘭靜笑盈盈的反駁道,“從小那都是金尊玉貴養大的,除了吃喝玩樂之外,那是什麼活兒都不幹的,叫起一個來都必是皮光水滑的。”
“這又是外面百姓們傳的?”十三阿哥搖了搖頭,展開了手掌,露出掌心裡因為習武和騎射而磨出的厚厚的繭子,“就這樣的皮子,也能說是皮光水滑嗎?其實我們自小就開始練布庫騎射,所以這受傷之事對我們來說,都算不得是什麼稀奇的了。”
第三百章會不會也有這樣的癖好
“要照您這麼說的話,”蘭靜看著十三阿哥點了點頭,笑著說道,“那我們女人也是差不多的。”
“你們?你們能受個什麼傷?”十三阿哥輕擰了下蘭靜的臉,然後做出恍然狀,“哦,對了,刺繡的時候,倒是有可能被扎到的,不過,我福晉的繡藝那是眾所周知的好,應該是不會吃這個虧的吧?”
“誰說的?”蘭靜翻了個白眼給十三阿哥看,“我又不是生來就會刺繡的,為學成到現在這個樣子,我的手可是不知被紮了有幾千幾百針。”說到這兒,也抬起手來展示給十三阿哥看,“爺看看我的手指,雖沒有您的厚,卻也是有繭子的。”
“讓我看看,”十三阿哥握住了蘭靜的手,在她的手指上細細的摸著,“還別說,真是有繭子的,這麼看來,我的福晉當真也是吃過不少苦頭兒的呢。”
“奴才們去將十五爺他們帶來的東西歸攏一下。”小樓那些丫環們看到十三阿哥和蘭靜牽上了手,趕緊識趣的行了下禮,隨便找了個理由就退下了,臨出屋之前還不忘體貼的將房門關了起來。
“可不就是嘛,”蘭靜本來是沒覺得有什麼的,可被自己的丫環們這麼一弄,倒不禁紅了一下臉,為怕十三阿哥再來調侃自己,又趕忙做出沒事兒一般的樣子順著他之前的話接著說道,“除了學女紅被扎到手,還有穿花盆底被扭到腳呢,爺是沒試過我們女人穿的這個鞋,雖然剛剛穿的時候覺得沒有想象中那麼難,但等真穿著它一走就是好久之後,您就不知道那有多麼難受,簡直都恨不能那腳不是自己的才好呢,好在我的規矩是循序漸進學的,楹嬤嬤又很小心照顧著,倒沒怎麼受過罪,可是我聽說真有人的腳心都生生的被磨破了,甚至還有被摔斷了腿的,至於扭傷的那就更多了,若是跟這些比起來,蘭靜這回手腕受的傷根本就算不得什麼的。”
摔斷了腿是有的,但卻並不一定是學穿花盆底所致,當時大江南北都在放“小蝌蚪找爸爸”那個影響到很多人的三觀以及對清朝規矩認識的著名的電視劇,蘭靜也是被影響到的受眾之一,其中小燕子學規矩的橋段,就讓她覺得那個花盆底不知道會有多麼難穿,基本上應該是與踩高蹺差不多呢,當然蘭靜也沒踩過高蹺,但從這件事上引申開去,讓她不禁有些懷疑,或許其實這踩高蹺也沒看上去那麼高難也不一定。
是的,穿花盆底其實並不是很難的一件事,虧得蘭靜第一次試穿的時候,還做足了精神準備,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運足了能運上的所有力氣,並將重心儘可能的使勁往下調著,結果卻是一拳打進棉花裡,差點兒被自己的如臨大敵閃到了腰。首先踩著花盆底站起來就一點兒都不難,再試著走起來也不會很不穩,蘭靜甚至認為這比在現代穿高跟鞋還要容易一些,於是對自己之前還相信過的因為穿花盆底所以摔斷了腿的說法,立時就覺得是以訛傳訛,話傳得走了樣了。
十三阿哥當然是沒穿過花盆底的,對其中的難易程度應該也不可能有所瞭解,他看了看蘭靜放在一旁的中間高出一塊的花盆底,眉頭微微皺了皺,讓蘭靜不禁以為他或許是想起了他練武用的梅花樁,“這個鞋真是有這麼難穿嗎?那你除必要的時候以外,就不要再穿了,額娘和欣然那裡,等我也去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