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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阿哥也沒糾正蘭靜的話,只是沉吟了一會兒,才說道,“其實倒也無所謂,若皇阿瑪真要用我,咱們的壽禮是中庸還是出巧,都是不會讓他改主意的。”
“爺的意思是,這個禮還是要送的?”蘭靜問他道,“那這個畫,是由爺親自來畫,還是讓畫師來?”
“我自己來吧,”十三阿哥笑笑,“這些年的調養身子下來,別的不敢說,這書畫之道,我覺得還是有進益了的。”
康熙對十三阿哥府的這個禮確實是比較感興趣的,但對十三阿哥所辦的差事卻又並不是很滿意,倒不是說有多麼不好,但卻也絕稱不上出彩,只能算是中規中矩,而這樣的結果雖然讓康熙覺得這個兒子沒盡力,卻也沒多少理由去批駁,於是在萬壽過後,新的差事就又派下來了,讓十三阿哥與相關官員一道,負責賑濟災民事宜。
這次受災的是順天、永平兩府,他們位於京城畿輔之地,災民自然也紛紛的往這邊過來了,相較於之前其他的那些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差事來說,賑濟之事當然是重中之重,這裡面關乎著成千甚至上萬條性命,也關乎著京城的安危。一個弄不好,就有可能會激起民變的。
十三阿哥對這個差事也是不敢怠慢,一些重要的關節都著重加以關注,並親自去到京倉、通倉,監督著他們按照康熙的旨意,將倉內所貯之陳米發二十萬石給差堂司官,並確保這些米都能用到賑災上,當然,對其他相關物資,他也是一樣的精心,連著忙了半月,等到那些湧到京城來的災民們終於順利的返回了家鄉,十三阿哥卻病倒了。
聽說十三阿哥在外面勞累得以致暈倒並險些掉下馬來,饒是蘭靜心中有數,也不由得會有些擔心,眼睛直直的盯向來報信的小廝,“爺現在怎麼樣了?他在那兒?”
“回福晉,”那個小廝答話很快,“太醫已經給爺看過了,說爺的身子本就有損,此番又勞累過度,得好生調養。現在爺已經醒過來了,正被人護著回府來,奴才是先回來報信兒的。”
“去叫李大夫來,”讓那個小廝退下之後,蘭靜馬上吩咐道,又叫過楹嬤嬤等人,“你們跟我一起去迎爺。”
雖然已經是不只一次見到十三阿哥被人放躺著送回來了,而這次其中還是另有隱情的,但蘭靜還是無論如何都適應不了的,快步搶到他的身邊,握了握他的手,又撫了撫他的額頭。
“我沒事兒。”十三阿哥睜開眼睛對蘭靜虛弱的笑了笑。
“沒事兒才怪,”蘭靜又氣又恨又心疼的說道,“妾身一直勸爺要好生注意身子,偏爺就只當是耳邊風。”
“好了,別說了,”十三阿哥輕搖著頭,“我累了,讓我歇一歇。”
“把爺送回屋去。”蘭靜趕緊吩咐著自己府中的人,又對送十三阿哥回來的人道了謝,等她再趕回屋中時,十三阿哥卻已經起來了,正坐著與李大夫談話呢。
“爺怎麼樣?”蘭靜用眼睛上下打量著十三阿哥。
“能怎麼樣?”十三阿哥笑著說道,“你不是知道嗎?”
“是,我知道,我知道爺會生病,”蘭靜橫了十三阿哥一眼,“卻不知道爺會墜馬。”
第四百二十章我們是不侍候了
是的,十三阿哥的生病是事先安排的,不過,他也並不是沒病裝病,連著多日的奔波操勞,並不是他現下的身子能禁受得住的,早兩天他就已經開始不舒服了,但卻一直忍著不太用藥和治療,從而才造成了今天的當眾發病。
但本來的設計卻並不是這樣的,昏迷的橋段是有,卻並不是要發生在馬上的,蘭靜只要想象著當時可能會有的情形,心裡就一陣的後怕,那時十三阿哥可是已經吃過李大夫所配的使人虛弱的藥了,再加上他本來的身體狀況,沒能當場從馬上摔下來,倒還真是邀天之幸了。
“你先去吧。”十三阿哥在對蘭靜解釋之前,先對李大夫說道。
“等等,”蘭靜雖覺得自己話說得急了,不該當著李大夫的面兒就以這般口吻對十三阿哥說話,但卻還是出口叫住正要往出退的李大夫問道,“爺現在的身子如何了?你配的那個藥,確實不會有損他的身子嗎?”
“福晉放心,”李大夫彎腰說道,“奴才所配之藥,是從爺身上所中之毒變化而來,故而太醫們才難以診出,而因著爺對此毒已經有一定的抵抗力了,也並不會真的損及到他的身子,只是多日操勞下來,總是要調理一段時候的。”
“嗯,勞煩你多用些心了。”蘭靜點了點頭,又再問道,“還有,不是說爺險些墜馬嗎?那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