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當不錯了,”十三阿哥讚許的點了點頭,“你再說說其他方面。”
“其他方面,”蘭靜略做了下停頓,再接著說道,“就這次的事兒而言,就得說,是誰將那兩隻海東青弄成那樣子的了?”
“怎麼?”十三阿哥挑挑眉看向蘭靜,“你認為不是八哥?”
“可能是,也可能不是,”蘭靜將自己對八阿哥是否做過此事的相關猜測說了一遍,但又接著說道,“雖說八哥也有可能,但從他那裡到皇阿瑪那裡,中間要經過很多的環節,其間也會有很多的變故,更主要的是,進獻給皇阿瑪的東西,難道在送上去之前,都不檢查的嗎?若是從這方面來看,八阿哥的嫌疑也就不那麼深了。”
“那你覺得還有誰有嫌疑?”十三阿哥又繼續問道。
“有嫌疑的人多了,”蘭靜搖了搖頭,“凡是與八阿哥交惡的、有仇的,或是被八阿哥侵犯了利益、擋了路的,再或許是讓八阿哥徹底的失寵能讓自己從中得利的,還有嘛,或許也有人只是單純的看八阿哥不順眼,而這個人,或是這些人,能具備將皇子呈獻給皇阿瑪的禮物都做了手腳的能力,其地位或是身份應該也是不一般的。”
“你的話,並沒有全說出來,”十三阿哥握住了蘭靜在自己身上用力按揉的手,“其實,從你的話裡,我能聽出來,你已經有一個主要懷疑的人了,只是這個人你不能說,當然,你也不用說,因為我知道你懷疑的是誰,因為我懷疑的也是他。”
沒錯兒,蘭靜是有了一個懷疑的人,那個人就是康熙,只有他,才最具備能讓侍衛將那種禮物直接呈現出來的權勢,而且事後,他也只是讓人逐一審訊了八阿哥派去送禮的太監,而對於當時未盡到檢查義務的人,卻沒聽說他給予了什麼處罰。若是再往早裡說,他非在大冬天裡還要再往塞外去一次,這本身也就是一件讓人奇怪的事兒。
而聽十三阿哥說他懷疑的人和自己一樣,蘭靜馬上就看向他的眼睛,從裡面反應出來傷痛與極度的失望之情中,蘭靜明白了,十三阿哥確實是跟自己一樣,懷疑八阿哥的事兒,就是被他的皇阿瑪所陷害的。
其實這件事,如果要往康熙身上想的話,一切都會很順,首先,海東青不是那麼好弄的,而能有資格被獻到御前的就更是需要一些時日,然後等那邊的人終於得了手,派人傳訊息給八阿哥的同時,康熙十之八九也是會知道的,畢竟對一個覬覦自己皇位的人,要說他一點都沒加以監視,那才是有鬼呢。
知道了八阿哥要給自己獻什麼禮,再接下來的就是,如何能讓這份禮在遭到破壞的同時,卻還能呈現到御前了,這種情況在京城的皇宮之中,是很難發生的,於是在剛去過塞個有五個多月之久,又才回來一個月的時候,康熙就隨便找了個要打獵的藉口,再次回到了塞外,在沿途的一個個行在裡,防衛的怎麼也比在宮中要鬆一些,也更有利於操控一些。而被點入扈從名單,卻因為額娘兩週年祭日不能同行,當然也是一併被計算在內的。
而十三阿哥也會懷疑到康熙的理由,估計跟蘭靜也差不太多,而他也為自己的懷疑不自禁的感到了傷痛,哪怕這次被陷害的是他自己,而是一向與自己不是那麼友好的八阿哥,都不能讓他的失望和傷疤減少一分,八阿哥做事兒再不對,那也是自己的兒子,一個當爹的用陷害的方法去算計他,其他的兒子當然會有物傷其類之感。
“爺,懷疑終歸只是懷疑,”蘭靜想想在這種事兒上,自己也找不到太好的辦法去安慰十三阿哥,只好把一些同時也在提醒自己的理論說了出來,“那只是咱們的一種推測和想法,在沒有任何證據的情況下,就只能認為他沒錯兒。事實上,除了他之外,還有許多人也一樣有嫌疑的。”
正文 第四百章 暴脾氣
十三阿哥沒有再繼續“薨鷹事件”這個話題,蘭靜自然也不會再提起,除了更能多體會一分一代帝王對親情的涼薄之外,這件事本來也和他們沒太大的關聯,所以在接下來的時候,十三阿哥在“養病”,蘭靜在調養身子,再有的,就是準備過新年了。
不過八阿哥才捱過訓,就算是他與十三阿哥府之前沒有多少私交,現在也不好太歡欣鼓舞,省得在康熙那裡留下個不敦友兄弟的印象,雖說八阿哥就是被他訓的,但還是那句老話,帝王心,海底針,大阿哥就是在太子被廢后出言不謹而遭致落馬的。
其他的皇子阿哥們和皇子福晉們,應該也是這麼想的,所以這個年大家過得都比較注意分寸,既不會顯得太過興高彩烈,但也不能太過平淡無味,若是弄得別人以為他們是對皇阿瑪訓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