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管事,但真要說起話來,對康熙說不定還是有些影響力的。
但蘭靜的心裡到底還是擔心皇太后的身子多一些,所以等太醫也隨後出來時,就連忙對他加以詢問,果然他剛才對太后說的話,都是安慰之語,而其實太后此次的病真的是非常的嚴重,別說痊癒不痊癒了,只怕是這個年都難挺過去。蘭靜正為這個訊息而心下難過呢,康熙出來之後做出的決定,又讓她暗自吃了一驚,他又要召眾皇子進宮了,而這回的目的,居然是在考慮立儲君的事兒。
這又是一個蘭靜不知道的事情,在歷史上,自太子二次被廢之後,在康熙朝就再沒出過太子,事實是在整個大清朝都再沒出過第二個太子,那麼康熙的此次起意,如果是因為最終不了了之,從而沒被後世的寫手引用或是引用的較少自己沒看到也罷了,若是歷史改變之後的結果,那可就糟糕了,在現如今的情況下,還真說不好康熙心中屬意的會是誰。
“爺看誰最有可能?”蘭靜也顧不得自己剛從宮中侍疾歸來的疲累,直接問著十三阿哥。
“我看,”十三阿哥淡淡一笑,“誰都不可能。”
“爺的意思是,”蘭靜皺了皺眉,“皇阿瑪這次又和一廢太子後讓朝臣舉薦之事一樣?”
那回的事兒,讓八阿哥暴露了自己,從而遭到了一連串的打壓,這次之後,暴露出來的又會是誰呢?
“不會完全一樣的,”十三阿哥坐在椅子上,興致不是很高的說道,“上次的事兒,最後鬧得有些大了,所以皇阿瑪這次問的不是朝臣,而是我們兄弟幾個,若是人人都沒有私心,或是事情能如他老人家意願一般的發展,以皇阿瑪現今的身子情況,說不得真有可能立下儲君,但人又怎麼可能沒有私心呢?而縱然是皇阿瑪,也不可能事事盡如其意,所以就我看,最終的結果肯定是沒有結果。”
“皇阿瑪問過爺的意思了嗎?”蘭靜有些擔心的問道。
“沒有,”十三阿哥搖了搖頭,“皇阿瑪在跟九哥談的時候,話不是很投機,也就沒再繼續,而讓我們都先回來了。”
九阿哥?蘭靜皺了皺眉,她知道康熙此次召皇子過去,是隔過了八阿哥的,而十三阿哥的話雖委婉,但蘭靜又如何會不明白,實際上這就是康熙與九阿哥談崩了,至於九阿哥說的什麼話才會召得康熙如此生氣,只想到此次談話是為了立儲的事兒,就不是很難猜到了。
從九阿哥的本心來說,他自然是想支援八阿哥的,但在這個時候,估計他是不會做出這個提議的,因為他知道,提了,康熙也是不會同意的,而讓他放棄這個機會,誰也不提,又不是九阿哥的性格,所以十之八九,他提的應該是八阿哥一黨中正在著力推出的十四阿哥了,如此康熙的發火倒是一件好事,說明他根本就沒看上十四阿哥。
但以九阿哥性子上來就混賴的情形,也不好說他是不是在康熙面前再次為八阿哥打抱不平了,或許話趕話的毛遂自薦,也不是沒有可能,但不管如何,九阿哥是八阿哥一黨,現如今又是支援十四阿哥,所以他與康熙的談崩,對四阿哥和十三阿哥這邊當然算不上是壞事。
只是話又說回來了,康熙總是十三阿哥的阿瑪,現時正病得不輕,卻又被兒子氣成這樣,十三阿哥的心裡要是能好過了,那才怪呢。
“立儲,雖是國事,到底也該由皇阿瑪乾綱獨斷,”蘭靜走過去給十三阿哥按著肩膊,“咱們做小輩的,只管按本分儘自己的孝心也就是了,說到這個,爺,我瞅著皇瑪嬤的情形可是不大好的。”
“怎麼?”十三阿哥按住蘭靜的手,示意她在自己的對面坐下,“皇瑪嬤怎麼樣了?”
“皇瑪嬤的神智有時清楚,有時卻又有些糊塗,”蘭靜凝重著面色,向十三阿哥描述著,“她對爺的身子很關心,卻不記得您才看過她不久,還以為現在還臥床呢。”
“皇瑪嬤那邊,你辛苦一些,”十三阿哥長舒一口氣道,“她對我自小就很照料,我們對她能盡的孝心卻有限,現如今能盡多少心意就盡多少吧。”
“這是當然的,”蘭靜點了點頭,“皇瑪嬤不只是對爺好,對我也是極好的,想當初還曾帶我去東巡呢,這一晃多少年就過去了。”
“是啊,”十三阿哥點了點頭,“當時你還尚是個小女孩呢。”
“我是小女孩,爺就不是小男孩了?”蘭靜睨了十三阿哥一眼,“您可別忘了,論起來,我可是比您大的。”
“也不過就是那麼幾天而已,倒讓你總拿來說嘴,”十三阿哥搖著頭說道,“卻不知在我心裡,只當自己是比你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