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花帶雨。她會挽起三千青絲,把一段心傷的情感挽成一個高高的髮髻,塵封於歲月的淡淡無情,只是拈花微笑。
但不管是這個青絲如霧的長髮女子,墨髮在空中劃出的美麗弧線。還是那個挽著高高的髮髻,化著梅花裝一襲嫣紅旗袍尋找詩意的清寂女孩;亦或是那個在日光下梳理行雲如水的長髮的淡然女子;卻都將是他此生的最愛。
此時看著自己迎風飛揚輕拂手冢臉龐的長髮的相思也怔忪了,思緒忽然之間空空的,似乎回到千百年前,如瀑的長髮纏繞著你的呼吸在耳畔細語。在這突然的相逢裡,你用溫柔的眼神點燃了隱藏深處的激情,溫柔的絮語如絲絲縷縷的陽光,和煦地照耀著我冰凍的心田。你伸出堅實的臂膀,攬我入懷,撫摸我為你蓄的滿頭青絲;為君蓄髮,是一個美麗的承諾,一句無聲色的誓言。
我曾說
長髮為君留,散發待君束。
長髮飄飄為伊留,青絲萬千暗自藏,一段戀情一根絲。
突然之間,相思有些不明白了,困惑著,站在她面前的,到底是千百年前飄逸隨性的染伽,還是現在清雋淡雅的手冢……
手冢還是染伽,染伽還是手冢,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有些迷離的目光終於收回,眼盡處,不是站在滿天梨花下飄逸謫仙的染伽,而是伸手便可觸及的手冢,清雋的手冢,堅強的手冢,溫柔的手冢……
似乎有些明白了……
手冢便是手冢,於染伽來說
歲月的厚重,永遠也阻擋不了時光的輕盈。就像那滄海桑田的誓言,有時候卻是多麼飄渺。
繁華之後的寥落,熱烈之後的冷淡,該是多麼的薄涼。所以,他寧願只是這樣靜靜地想著我,不那麼熾,不那麼冷,只是剛剛好。
染伽曾說,我不想給你太多,因為我無法負擔,我只想用一種綿長綿長的牽掛纏繞著你,然後我在你的惦念中幸福地微笑,這樣多好。
簡單的女子,簡單的心緒,簡單的思念,才真真是簡單的生活啊!簡單,真好!只怕,辜負了這很白很清的月色。
所以,那是染伽,誰都無法束縛的染伽,永遠隨性自由的染伽,永遠付出一點點卻要收穫很多很多的染伽。
隨性的染伽又怎能與堅定的手冢相比……
是了;是了,我怎能因為褒姒染伽的傷心而放棄相思手冢的幸福。
不可以……不可以
低頭淺笑,伸手將耳邊飛揚的墨髮拂過,淡然溫和的走過,走過那一個人,走過那個轉角,走過那節長廊,走到大約十步遠,抬首,回眸
果然,你依然在我背後。
本來溫柔的淺笑剎那似乎染上了星光,很是耀眼,另手冢只注意到那一抹笑顏,周遭的景色都早已自動消失不見。
你回頭,碧色的眸子眼波流動,微轉,看著我,揚起的唇瓣輕輕的吐出兩個字,然後轉身便輕快的離去。
定在原地的我良久良久,回過神來,嘴角自然的劃過弧度,眼睛裡是滿滿的笑意,掩飾不住的是滿心的歡喜。
只因為,你回頭,帶著澄淨的溫柔,無聲對我說‘國光’
國光?國光?曾夢見無數次的夢似乎與剛剛的那一幕癒合,原來真的是那樣甜蜜。
夜晚……躺在床上的相思卻是輾轉難眠,回想起最近的一幕又一幕,還有昨天措手不及的那一幕,不自覺,手又再度輕撫上唇瓣,昨日,溫泉池畔,她將櫻井梨拉上岸後,卻因為白毛狐狸的而不小心掉入池中,站在池邊的手冢為了拉住自己卻因為木板溼滑而跟著也掉到水池裡,
只感覺到,裹著紅紗的腰也被緊緊的摟著,水花濺起,
池底,她驚愕,他也驚愕
她的睫毛在池水中輕輕的顫抖,
他的心尖也隨著顫動
他靜靜地凝視
兩個人的心此時默默的,默默的靠近
他感覺,是那片靜靜的搖曳不出波瀾的月光
沒有任何激情蕩躍
有的
只是寂靜的心動
——他輕輕地吻著她的唇……
當時年少?(顧索情的番外)
我叫顧索情,索情;索情;伊人索物託情!
這是一個很美的名字!但卻是一個無法與我匹配的名字……
我恨顧芳菲;我怨顧芳菲;我敬佩顧芳菲;可我也嫉妒顧芳菲……
顧芳菲這個人代表了什麼?顧芳菲這個名字又代表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