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侍女匆匆出門的時候,靖寧侯卻一眼瞧見了躲在外面偷看的香香,眼神一變,壓下怒氣說道:“你們趕緊去抓人啊!那妖女行刺本侯,罪名夠大了吧,趕緊把她捉拿歸案!留她在外面,本侯心頭難安!”
連風月說道:“侯爺息怒,我們這就去了。”轉身出門的時候,靖寧侯又說道:“以免那妖怪去而復返,再次對本侯不利,你們留一個下來。在那妖女被抓住之前,隨行保護我的安全。”
連風月看靖寧侯的眼神,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了,便說道:“侯爺擔心的也有道理,那就由我留下,隨身保護侯爺吧。”
香香聞言,心裡一驚,他留下,那不是她就要跟煉妖師一起去……香香這邊躊躇著,那邊靖寧侯恨得牙癢癢。當初在京城時,他與連風月可是同道中人,都是出身權貴,人才風流。也曾沒少湊一齊做些臭氣相投的事情。他就不信連風月不懂他的言下之意,懂了怎麼還這麼不懂做!那不是故意要與他作對?!
吳管家不愧是靖寧侯肚子裡的應聲蟲,一見這情況,知道靖寧侯不好直接開口,便連忙幫著說道:“連公子,這隨身保護的,少不了會進出內宅後院,府中有不少女眷,您……不太方便啊,還是由香香姑娘留下吧。”
香香又是一驚,這靖寧侯真是的,被打成這樣了,居然還賊心不死!
連風月回眸看看靖寧侯,見他沒有反駁大管家的話,自然也就是預設的意思。連風月笑笑說道:“我也是出於為侯爺的安全考慮,才想我留下的,畢竟香香師妹剛剛下山,沒有經驗,功力也十分不濟,恐怕難以擔當重任。倘若侯爺堅持的話,我是無所謂的。燃香師兄是香香師妹的夫婿,他同意由師妹來保護侯爺的話,就沒問題了。”
靖寧侯抬了抬眼皮。顯然被“夫婿”兩個字給驚了驚。他行走花叢多年,閱人無數,是不是黃花少女,他只消瞧一眼,就能分辨出來。心裡不由冷笑一聲,暗想好你個連風月,為了壞我好事居然做到這份上了,那好啊,那這樑子咱可算是結下了。繼而又轉眸看向煉妖師,冷冷地等待他的回答。
見連風月把決定權推去了煉妖師那邊,香香頓時心跳加快。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生怕他會說出“我們已經沒有關係”的話來,慌忙在他開口前奪門而進,說道:“侯爺,我也是妖怪,你就不怕我麼?”
靖寧侯怔了怔,便見得堂前的盈盈而立的少女一搖身,變作了一隻雪白的小兔子,還不忘將散落在地的衣物收好,然後一蹦一跳地跳到連風月身後去了。靖寧侯愕然地張了張嘴,一副受了驚的模樣。朝廷有明文規定,妖怪不能成為皇孫貴胄的近侍,他也就不能再提讓香香留下的事。理所當然的,留下的人,就是連風月了。
煉妖師一言不發地出門,連風月低頭看看還在自己腳邊徘徊的兔子,問道:“怎麼,想留下來陪我?”
“臭美吧,你!”香香嘁了他一聲,回身一蹦一跳地出門去了。
跳出門,抬眸看看信步走在前面的煉妖師,遲疑半晌,還是決定不找個地方變回人形,就這樣吧。低著頭,顧自己一蹦一跳地往外走。盤算著呆會出了侯府的大門後,他往左走,她就往右;他往右走,她就往左,總之不跟他一道,免得尷尬。
正暗自琢磨著,忽然往前一蹦,卻一頭撞上了什麼東西,被一股莫名的力量反斥了回來。香香“咚”地往後跌倒在地,翻滾了兩圈720度才坐定。眼中冒了一串的星星,定定神,才發覺是走在前面的煉妖師停了下來。呆望了一陣,發現他似乎有回頭的跡象,慌忙扭頭逃命似地衝進了旁邊的草叢中。
一動不動地趴了一陣。發現外面沒有動靜,遲疑著用兩隻爪子撥開一小撮草,往外張望。發現煉妖師原本站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影,喃喃了聲“不在了啊”,心裡面隱約有些失落。又趴了一會,才從草叢裡鑽出來。環顧四周,蹦跳著來到假山後。找了個隱秘的地方,變回人形,悉悉簌簌地穿好衣服。理理頭髮,剛從假山裡轉出來,一抬眼,便瞧見前方几位遠處某人白衣如雪。
香香嚇了一跳,趕緊往回縮去,又變回兔子模樣。見心愛的衣服散落在地,又手忙腳亂地收拾。收拾到一半,聽到頭頂有熟悉的聲音冷冷地問道:“你做什麼?”
“我……”香香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見不著他的時候,想見他,見著了,卻又怕與他面對面,怕彼此之間會尷尬,怕會說出傷人的話。不敢變成*人,怕不經意間的目光交匯,還是兔子好,趴在地上,怎麼也對不上他的目光,也就不會心驚肉跳的。
香香半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