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急了:
“你來幹什麼,這裡有陣法,小心傷到你!”
寧墨軒卻對楚夕的警告熟視無睹。此時的他跟入睡前那個溫柔的對她說晚安的寧墨軒判若兩人,他髮髻散亂,衣衫不整,面色鐵青,看著楚夕的眼神裡滿是傷痛。他近乎哀求地看著楚夕,就像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緊緊地攥著她的胳膊:
“你還是要走麼?”
“我……”
“為什麼要走?”
“我……”
“可不可以不走?”
這下楚夕連我字都說不出來了,寧墨軒緊接著又道:
“我知道過去我做了很多錯事,我也知道你來自與這裡完全不同的世界,但是,夕夕,我已經很努力的在改正我的不足。我在用我最大的心意留住你。能不能……別離開我。”
說完。他手裡不知何時突然多出一把匕首,楚夕嚇了一跳,以為寧墨軒要對她動刀子使用武力了,誰料他竟然直接把匕首放在了自己的眼角。尖銳的匕首的頂端正對著寧墨軒的面板。湣�鷸灰�揮昧�湍艽唐啤N兆咆笆椎男蕹さ氖種蓋嘟鍆懷觶�苯臃喊住�
“夕夕,如果你現在要走。那麼這雙眼睛,我便不要了。我曾經跟你說過,我再也經受不住你離開我的打擊了。五年前是。在戰場上那次也是,如果你離開了,我看到的這一切將會失去所有色彩。而我,也再不想看見沒有你的世界。若是你真的要走,那我寧願永生陷入黑暗之中。”
說完,他竟毫不猶豫地將匕首刺進了眼角的面板,鮮血立即隨著尖銳的匕首流了出來。在他臉上劃出一道血痕。月光下,他臉上的血痕看上去像是眼角流出的一滴血淚。刺痛了楚夕的雙眼。
下一秒,楚夕已經撲上去搶下了寧墨軒手中的匕首,緊緊地抱住了他:
“你在做什麼?!”
寧墨軒緊緊地回擁住楚夕,把頭深深地埋進她的髮間: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要怎麼樣做才好。我寧墨軒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如此不知所措的時候……我只想留住你……夕夕,我愛你。”
從頸間傳來了一股溫熱,不知是寧墨軒眼角的血還是他的淚。
楚夕的身子猛地一震,淚水情不自禁的湧了出來。好半天,她才哽咽著道:
“傻瓜,我也是。”
這下輪到寧墨軒驚訝了,他放開楚夕,看向她的眼神裡滿是疑問。像是在問:既然你愛我,為什麼還要走?
楚夕破涕為笑,道:
“你真的以為我要離開這裡麼?”
她示意寧墨軒轉過頭去看被她扔到地上的玉佩。在玉佩上耀眼的光芒中,依稀出現了一個女人的身影。那是此時正在遙遠的另一個世界的杜英落。她的面容有些模糊,聲音悠遠空靈:
“楚夕,你決定了麼?”
楚夕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神情堅定:
“恩,我決定了,不走了。”
頓了頓,她看了看身旁的寧墨軒:
“我的心在這裡,我走不了了。”
杜英落了然的一笑:
“那你按下玉佩上的通訊鍵是找我有什麼事吧?”
楚夕從懷中摸出一個東西,上前一步,伸出雙手:
“這是凌宵託我帶給你的。他還說是他對不起你,希望你能幸福。”
楚夕的手中,是凌宵後來託人給她的一隻耳墜,銀質的,再簡單不過的款式,上面刻著雕工不怎麼精細的花紋,像是初學者雕刻上去的,還有一個小字“珞”。想來是當初凌宵送給瓔珞的禮物,不知為何又回到了他手上。
瓔珞看到這隻耳墜也呆了一下,過了好久,才釋然一笑:
“這是他原來送我的耳墜,後來我走的時候掉了一隻,另一隻被我帶著回了現代。他現在還給我,也算是將它們湊成一對了。也罷,反正我已經開啟了傳送陣法,既然不能把你帶回去,那麼帶回這隻耳墜也是好的。”
杜英落笑了笑,雙手交叉放在胸前,施法前,對楚夕說:
“楚夕,你很幸運,也很勇敢。我祝福你。再見。”
楚夕點了點頭,笑著揮手。玉佩發出的光茫漸漸變弱,杜英落的形象也漸漸模糊,最後就如一縷青煙,隨風消逝。
待光芒完全散去,那一隻耳墜已經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地上那一塊已經碎成了兩半,失去了所有靈力的玉佩孤零零的躺著。
見證了奇蹟的寧墨軒終於回過神來,眼神裡有激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