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盲目,這方婉兒對江懷安的單戀估計早已經瞎了她的琉璃金電子狗眼,楚夕被抵住了脖子,突然覺得她非常可悲,不怒反笑,語氣憤慨:
“方小姐,他江懷安好說也是個人,不是玩具,更不是誰的專屬物。人權你懂不懂?都說了我失憶了,失憶你懂不懂?失憶就是過去的情情愛愛都不記得了,也不會成為你的絆腳石。你這麼有精力,幹嘛這麼不清主次地折騰我,不如多往他身上用點,讓他趕緊不可自拔的愛上你。照你這麼下去,就算你解決了天下所有的女人,江懷安也只會改去喜歡男人!”
方婉兒被這一通話刺激到了,手上一緊,簪子一歪便劃破了楚夕的面板,鎖骨上方霎時就出現了一道血印。楚夕大駭,趁這個間隙奪過簪子握在手裡,推了方婉兒一把,方婉兒沒站穩就以一個及其扭曲的姿勢倒到了車廂的邊上,楚夕本以為她只是做做樣子,沒想到真的流血了,不禁罵道:
“你妹啊你還真的扎,差點就讓你破相了。冤有頭債有主,你有本事去扎那個姓江的啊!”
想了想又氣不過,反手打了方婉兒一巴掌,這一巴掌楚夕用盡了力氣,方婉兒捂著火辣辣的臉,像是終於尋到了情緒的突破口般放聲大哭起來:
“我從十三歲第一次見他就喜歡上他了,只等著及笄時和爹說,讓他娶我。你們不過認識一年,就訂婚了。你有哪裡好?……”
楚夕見她哭得撕心裂肺,上氣不接下氣,覺得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打重了些,話也慘無人道了些,心下不忍,又蹲下身子安慰她:
“對對對,我哪裡都不好。你最好了。”
誰知這句話一出,方婉兒哭得更厲害了:
“你少來諷刺我!我就是喜歡他,賴上他。為了他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可他從來就沒正眼瞧過我!他的眼裡只有你!明明是你先不要他的,是你自己把他讓給我的。這一年我好不容易讓他開始接受我,結果你又回來了!我爹那天問他願不願意娶我,他拒絕了!我以為……我以為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都是你都是你!你為什麼要回來!我恨你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眼見著臺詞即將往你無情無意無理取鬧發展,楚夕及時打斷道:
“好好好,你別哭了,都是我的錯。你放心,只要你加油追,遲早有一天會和江懷安在一起的。我恭祝你們有情人終成怨偶,不,終成眷屬白頭到老永結同心早生貴子啊百年好合。你……你……你別哭了好嗎?”
方婉兒抬起頭,像是很疑惑為什麼楚夕突然這麼好說話了。看著楚夕還算誠懇的表情,拔了拔頭髮道:
“……”
她什麼也沒道出來,因為馬車的簾子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