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出了這當子事!
錢思兒的話讓德皓一震,他表情複雜地轉過身來,目光如冰似劍地盯著抱著自己腿,淚光楚楚的錢思兒,看得錢思兒直打哆嗦。
許久,德皓從牙縫裡陰森森地擠出了三個字:“傳太醫!”
匆匆趕來的陳太醫請完脈後跪在德皓面前說道:“回陛下澗美人確實已有了身孕。”
“多長時間?”德皓問道。
“一個半月。”陳太醫回答道。
德皓眼神複雜地看了錢思兒很長時間,許久,他長嘆一口氣說道:“那就別去冷宮了!”
錢思兒聽了彷彿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忙歡喜地跪在地上連連說:“臣妾謝陛下!臣妾謝陛下!”可德皓下一句話又讓好不容易爬出深淵的錢思兒又一次地跌回了深淵之中。
“降澗美人降為綵女,永世不得出桂香小築半步!”德皓冷冷地說完轉身離去。
聞喜訊洛清封麗妃(一)
“皇帝,錢思兒怎麼了?你突然將她禁足還把她降成了綵女?她懷了你的孩子你不升她的份位,反而把她降成了綵女!還把她兩個兄長給流放到南邊那蠻荒之地去!”慈康宮,太后一臉不滿甚至有些憤怒地問著站在眼前的德皓。
德皓一聲不吭地聽完太后的責問後,慢慢地說道:“看來給太后報信的人只說了其一併沒說其二啊!”
“哦?那還有什麼?不管她錢思兒犯了什麼錯誤,可她現在懷了龍裔有什麼事情還能比這事更重要呢?”太后依舊非常氣氛。
“太后還是先看看這封書信吧。”德皓將錢越給澗美人寫的書信給了太后。
太后接過不看則已一看氣得臉都成了灰白色。“這個錢越!膽子也太大了!簡直是無法無天!如此下作的手段!這!這像他一個朝廷大員做出來的事情嗎?”
“怎麼不像?朕聽說他錢越除夫人外還有八房小妾,其中就有六房是從青樓娶回來的,平日朕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回鬧到朕的頭上來了!”德皓冷哼了一聲,又說道:“錢思兒用情道教的迷香來迷惑朕,讓朕多次當眾出醜,這該定什麼罪太后應該清楚吧?就算凌遲處死也不足為過,朕已經對她錢思兒開恩了!”德皓陰冷地說道,就連太后聽了也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那,就把她禁足吧,等孩子生下來,把孩子抱給皇后,讓皇后親自來撫養。”太后在一旁說道。
“不行!”德皓口氣堅決地一口回絕了太后:“這個賤人生的孩子不配讓我天宙的皇后來撫養,皇后以後會有自己的孩子要撫養要教育,母后,女人不只是將孩子生下,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那就是撫養!”
聽德皓這樣一說太后也沒脾氣了,她當然希望是皇后生下德皓的骨肉,這樣將來爭奪太子之位取勝的把握也比較大。
“那皇上的意思?”太后試探的問道。
“孩子生下來交與福昭儀撫養。”德皓說著。
聞喜訊洛清封麗妃(二)
福昭儀,若不是德皓提起,太后還真忘記了宮中還有這樣一個人,一個深居簡出的主。沒有顯赫的家世但應該是個非常善良的女子,何況以前她與德皓的感情也比較好。於是太后點點頭說道:“就依皇上。”
“那個,皇上。”太后最後還是拉下她那張老臉,語氣略帶懇求地說道:“這件事情依哀家看還是就算了吧,再抓著不放只會讓更多的人知道,對皇上的聲譽也不好。”
“恩,好!”德皓點點頭。
“陛下已經將錢越的女兒禁足,兒子流放,就不要再治錢越的罪啦!就算是看在哀家的面子上?”太后知道,錢越現在也算是太后黨中的核心人物了,可以說裕親王下面就是錢越。何況這幾年裕親王正在家中韜光養晦,這朝堂之上多少還得靠錢越撐著,於是才會拉下她這張老臉來為錢越求情。
“哎!”德皓長嘆一聲說道:“錢越朕不會再治他的罪了,朕已經罰了他一年的俸祿。”德皓其實知道他那幫臣子有幾個是靠朝廷的俸祿吃飯的?只不過是為了給錢越一個警告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太后心中的一塊石頭總算放了下來。
“可是,朕心寒啊!”德皓看著太后說道:“臣謀其政,天下則治;臣謀其權,天下則亂!現在滿潮文武那雙眼睛不是看著這‘權力’二字?朕真擔心長此以往下去,天宙這幾百年的基業會毀於在這爭權奪利之上!”說罷,德皓告了聲退,邊轉身離去。
德皓的一番話,深深地震撼了太后,難道這麼多年來她與她的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