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還在使勁扭動,試圖脫出來。
……怎麼看著這麼像那些被他拿來練手的肥豬呢?
蘇瑛不著調地想道,給孫教授打了個電話。
“喂?”
“孫教授,我是蘇瑛,是這樣的……”蘇瑛正要說自己遇到的事,突然就聽到手機的另一端裡傳出教授的慘叫。
“啊!阿桂你……你發瘋了麼?咬人幹嘛?”
如果是換個場景,蘇瑛會把這當成教授和他妻子的調情,但是……配上那隻能稱之為慘叫的聲音後,蘇瑛覺得,自己快笑不出來了。
他沒結束通話電話,聽到自己的授課恩師震驚地問自己的妻子為什麼咬他。
慢慢地教授的聲音就弱了下去,直到最後,聽筒裡只剩下嘶吼聲。
就和剛剛的南柯一樣的聲音。
遠處,操場、宿舍方向,乃至更遠的市區,傳來極其嘈雜的聲音。
他可以分辨出其中,屬於人類的慘叫。
再低下頭看看腳邊的少女,即使被捆住身體,堵住嘴巴,還在試圖朝他靠近。
蘇瑛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
“這不是電影的情節麼……”
這般喃喃說道,他戴上手套,看著少女失去理智的眼睛,苦笑了一下,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佔你便宜的……”
說著,他伸手按上了少女的胸口。
手掌下,沒有絲毫震動傳來。
心跳……停止了。
。
她看了看手裡的小紙條,那是蘇瑛留下的。
對方說自己去了一樓,如果有事就打他手機號,下面是一串數字。
已經……沒有偽裝小孩的必
要了呢,那麼,還需要打電話給他麼?
“……嘖!”
快速按動數字的手指代她回答了這個問題。
電話響了兩聲之後,被接起來。
“喂?”那頭傳來的男聲,不知為何,和之前比起來,顯得冷沉了許多。
葉涵宇的聽力很好,她清楚地聽到了聽筒的另一邊傳來悶吼聲,像是被堵住了一樣。
“……你在做什麼?”沉默了一下,葉涵宇問。
。
“啊,在……嗯,看顯微鏡。”把剛剛從自家學妹身上採集的肌肉組織樣品放在載玻片上,滴上生理鹽水,送到顯微鏡下觀察的青年把手機設定成擴音後,一邊對顯微鏡進行微調一邊回答道。
他的背後,是被厚實的白布和粗繩一起捆得結結實實綁在解剖床上的少女。
只是現在的她已經不能再用人類來形容了。
長達三厘米的指甲泛著鐵灰色的光,本來黑白分明的眼睛變成了灰白色,眼眶邊緣卻隱隱泛著不詳紅光,整個眼球都顯得渾濁不堪。
她的力氣大得驚人,即使被大字狀捆綁在解剖床上,扔持續地掙扎著。
南柯右手處的衣服被什麼利刃給割開了,連同面板和裡面的肌肉,黑紅色的血流了出來。
這是剛剛蘇瑛取樣的地方。
“肌肉細胞……已經死掉了呢。”看著顯微鏡裡的微世界,蘇瑛自言自語了一句,“但是,為什麼還會動呢……”
“什麼?”
蘇瑛一愣,放在一旁的手機顯示還在通話中。
“你還沒結束通話啊?”
“我覺得你在做些有趣的事,想知道啊,當然不能結束通話了。”
這次,蘇瑛聽得很明白了,對方,在笑。
那輕輕的孩童的笑音,透過無線電,傳遞過來。
。
“說吧,你發現了什麼,”葉涵宇走在空無一人的長廊上,透過玻璃窗可以看到,外面的世界已經是群魔亂舞,“在喪屍身上。”
“也許,我們可以共享一下資訊。”
。
蘇瑛看著解剖臺上的少女,不知道用什麼表情好。
不,現在已經
不能稱之為少女了,按照……
蘇瑛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晃盪著雙腿的小女孩。
……按照她的說法,是喪屍。
這曾經是他學妹的喪屍仍然被死死捆在解剖臺上,掙扎不已。
“真是頑強的生命力……”
“呵……心臟跳動停止,肺葉全部切除……”葉涵宇冷笑了一聲,拿起一把手術刀,一甩手,飛刀射了過去,剛好戳進對方的心臟。
沒有一點血噴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