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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皇糾眉,淚寶寶可是指明要白世子暖床,這婚約若解了,豈不是不成了?想阻止,又怕落了孫兒的面子,心中一片為難
咦?
白子智被墨棋突如其來的插了一腳給弄得有些驚疑不定,這好像有些不對勁兒?想想,他又抓不住究竟哪兒不對勁,猶豫一下,將儲存著的婚書取出。
看著那大紅的婚書,他微不可察的皺了皺眉。
婚書,還是來蓮國是特意取來放存於手中,原是為防止蓮皇不承認曾經的婚約而當提醒用的,誰知最後卻用在了相反的場合。
當準備放手時,他又有些遲疑,不知為何,之前他恨不得將關係撇清,現在當真正馬上要兩清時,他又些踟躕。
他想了十七年的那天,那年紅蓮公主一歲周宴,當她被蓮太子夫妻抱出時,粉粉的一團,白白淨淨的,令人恨得不去捏幾把。
電光火石間,眼前又浮現出一雙眼睛,那雙睛,在那個夜晚明亮如辰星,那一剎那,幾乎令血腥與罪惡無處藏形。
他輕輕的合上眸子,記憶中的那雙璀璨的眸子已毀於十四年前的那一夜,留給他的也只能是一絲回憶。
再睜眼時,慢慢的將婚書放於桌面,十七年的牽絆,就此將終。
那一刻,他覺得心有些空。
好!
終於等到了這一刻。
滿心激動的墨棋,恨不得去一把將那紅色的東西奪過撕碎,為了不露出破綻,他強自忍住,冷著臉,慢騰騰的取過來,翻開,瀏覽一遍,確認無誤,“嘶拉”一聲給撕成兩半。
“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聲若春風,輕盈柔和。
殿內的六人,心尖不禁抖了抖。
而墨棋一不作二不休,又摺疊起幾下,再次撕扯,轉眼間便撕成片片紅條,再手一合,捏成一片粉末。
彈指,將粉末揚掉,揚唇,蕩起一抹明媚至極的笑容:“祝白世子與木聖女有情人終成眷屬。”
那笑容如蓮綻開,美得眩目。
那笑,深深的刺痛了白子智的眼,只覺心頭悶悶的,張口,愣是什麼也說不出來,狠狠的吸口氣,衝著蓮皇點頭:“本世子告辭!”
扭頭,旋身即走。
“慢著!”笑意盈盈的墨棋,悠悠的吐出一句。
“蓮皇太孫可是想讓本世子躺著出去麼?”一掠即走出十數步的白子智,回眸,挑起嘰笑。
“蓮國皇宮確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不過今日特例,本太孫不計較這些,容許你無恙離去,紅蓮宮使會送你出宮”墨棋優雅的笑笑:“走時帶上你家的聘禮,本國為你白家保管十數年,利息就不好了,本來本歸即可。”
“不必,那些權當是賀紅蓮公主喜得良人之禮。”白子智面子一黑,甩一下句,再不停留。
腦子裡還有些混亂的四衛,忙不迭的跟上。
宮外,等候著的十位宮使一言不發的引路。
“阿棋,你真要替淚寶寶收下那些東西?”等人遠去,蓮皇才擰眉,略帶責備的望著孫子。
那些東西,若孫兒有意收留,他也會悄悄的派人丟回霧國,蓮國墨氏還不至於缺那點破爛玩意兒。
“我可沒說,”墨棋溫溫良良的輕笑出聲:“我讓他帶走,他不願意,那我只好讓紅蓮宮使點幾百禁軍,親自將白家的聘禮送出宮,如果他們還願領,宮使們不介意走一趟霧國。”
這好似是早有預謀,?
蓮皇愕然,難道紅蓮本意不在白世子,而在此?
“紅蓮是怎麼回事兒?”預謀也好,無意之作也好,都不重要。
“淚寶寶在試藥劑,可見藥效不錯。”輪椅與人,輕閒無比的走起。
“哦,原來如此。”隨意應了一句,蓮皇也準備走,計劃發生變化,沒他的事兒還是回去的好,省得招人嫌。
“你剛才說什麼?淚寶寶在試藥?!”才走了幾步,猛然間反應過來,一雙眸子瞪得老大老大。
淚寶寶幼時天賦奇稟,四個月還未曾說話先會看書,五半個月開口說話,六個學步,七個月行動自如,八個月窩在書屋與書為伍,一歲時始試藥劑,無有不成。
然而,稀世天賦在離宮與記憶一起消失。
可是,現在又聽到了說在試藥哪,這讓他如何不吃驚?
“嗯,淚寶寶記憶缺失,天賦消失過一段時間,後來又慢慢的覺醒。”正準備離去的墨棋停了一停,本準備說實話的,怕惹來不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