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好像在和誰拼命一般,瘋了似的訓練,再加上本來想要找茬的人,看他本事他們厲害,又是識字的,心中也是忌憚,不敢再去招惹他。
只不過這樣的人也和周圍的一群大老粗格格不入,所以大家也都遠著他,入軍營兩個月了,都沒人和他說過幾句話的。
月上中天,校場北部。
已經集合完畢的新兵突然都感覺到今天的集合有些不同尋常。
往日晚間集合也不少,可是大部分都是劉教官半夜抽查、訓練,而且一般都是軍營裡全部的人都來集合。
可是今天卻只有五百人,而且站在他們佇列前面的,除了劉教官,還有平日裡非常難遇到的赫連平將軍。
赫連平一個眼神過去,站在一邊早就等待許久的親兵將手中的武器一一分發下去。
等那些士兵全都按照要求配備好之後,赫連平的聲音才在大家的耳邊響起:“今日來,我們接到密報,離我們邊關一百多里處的廣靈城異動頻繁,懷疑有別**隊的人出沒。你們是這次新兵之中的佼佼者,這次劉教官將帶領你們一起前往廣靈城探明真相,希望你們不要辜負本將軍的厚望!”
赫連平在將士之間口碑極好,平易近人,極得人心,並且作戰之時,總是一馬當先,勇猛無匹,特別受新兵崇拜。
所以他的話極有震懾力,在場的新兵知道他們終於被委派了任務時,全都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只有站在隊伍最前面的謝昭看到了赫連平眼神中的不贊同。
赫連平作為赫連家的嫡次子,赫連晴的親弟弟,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外甥以身試險。
這次的行動極為機密,廣靈城作為西嵐國和北秦國交界處的邊城,是西嵐國的一道最大的屏障,西嵐國處於平原地帶,若是一旦外敵攻破了廣靈城,那麼接下來就是一馬平川的地形,若是軍行神速,不出半個月,就能直取上京都!
所以廣靈城一向是西嵐國的重中之重,而此地一旦發生異動,很有可能就會有大軍屯住的危險。
那麼此行的危險性也就不言而喻了。
赫連平曾經將謝昭帶到將軍營勸過他,畢竟這人是他姐姐唯一的孩子,又是天潢貴胄,身份不一般,要是真出了什麼事情,就是他也不夠償命的。
然後謝昭回答他的只有一句話:“我在這裡只是一名新兵。”
忍不住赫連平就再次看向謝昭,只見他已經一掃原本金尊玉貴的如玉膚色,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小霸王的驕縱之氣也消散了不少,反而顯出了男子該有的剛毅和擔當,耀目的五官因為這種堅毅更加地讓人著迷,恍惚從一瞬間,這個昨日還是少年的男子已經褪去青澀的外衣,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或許上京都發生的事情,對於這個外甥來說也不是壞事,有點波折,對男孩子也是好事。
摸了摸懷裡謝昭交給他的一份信,赫連平的嘴角忍不住洩露出了一絲笑意——到底還是個年輕人,信寫的這麼厚,就怕那個丫頭跑了不成?
望著連夜出發的軍隊,赫連平眼中劃過一絲擔憂。
——
“少主。”
“少主。”
“少主。”
沈南之一路走來,見到沈南之的人都紛紛恭敬地行禮。
此時的沈南之和在上京都時的他完全不同,臉上收斂了騷包的笑容,所穿的衣服也不像以前那樣如同一隻花蝴蝶般,反而一臉的木然,對他眾人給他的行禮,也是目不斜視地直接忽略。
廣百看著這樣的少主,心裡真是不是滋味,不由得有些埋怨起谷主來:不讓少主接近陳小姐也就算了,為何還要讓少主嫁給那個什麼亂七八糟的“青陽”族長!
雖然知道這麼多年來,每一任的谷主候選人中,都會在成人時,選出一人,進行那詭異的“青陽族”洗禮儀式,然後作為“貢品”,進貢給青陽。
但是廣百一直認為,雖然這次候選人中,只有少主一人,並且也只有他經受了洗禮,可是那個青陽的族長不是已經遠遠逃開了嗎?不是說這種事情已經不會發生到少主身上了嗎?
為什麼突然之間谷主就下了這樣一個死命令?!
廣百實在不能接受自己的少主只會成為一件物品一般,被送給青陽。
可是,他只是少主身邊的一個隨從,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去決定少主的命運?
帶著這般沉重的心思,他跟著沈南之一起走進了沈傲天的院所。
沈傲天正在大廳裡踱步,聽到了沈南之的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