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兇器,並且將兇手緝拿歸案。
陳默沒想到衙門這次辦事效率如此之高,那麼快就破了案子,心中也知道這次多虧了柳乘風,否則的話可能不會如此快就破案。
雖然唏噓於小男孩的遭遇,可是能讓他在被沉屍一年之後,將殺害他的兇手繩之以法,陳默覺得這是對這個已經死去的小男孩最好的慰藉吧。
不由得,看向柳乘風的目光中終於少了一些戒備,多了一絲柔和。
“……。只是讓人想不到的是,那位師兄居然就是班主的兒子,所以這件事情才會被隱瞞了這麼久,甚至也從來沒有人舉報過雜耍班少了這麼一個人。陳默,是不是如果當時陪你進山洞的人是我,此刻我們就不會如此生疏?”
前一秒還在講著案子,下一秒突然轉移到了那樣一個話題上。
陳默有些驚訝地看著柳乘風,嘴唇張了張,還沒說出話來,就聽柳乘風突然低低地笑了一聲,彷彿剛剛那句充滿希翼的假設只是個幻覺,他還是那個一向和煦有禮、理智清醒的柳乘風。
可是,當柳乘風的黑曜石般的雙眼看進陳默的眼底時,陳默不自覺地整個人一僵,因為那雙眼裡飽含了太多的情感,彷彿下一秒,那麼多的情感就要宣洩而出,讓她避無可避。
陳默的印象中,柳乘風淡然、睿智、腹藏萬千妙計,談笑間能令檣櫓灰飛煙滅,他雖然一直笑著,可是那種笑卻從未到達過眼底,很多時候,陳默甚至覺得他其實比她更不會表達感情,因為在柳乘風的世界中,微笑,就是唯一的表情。
可是,這一刻柳乘風眼中的情緒,多到讓她感覺不能呼吸。
下一秒,柳乘風又收回了目光,只是臉上的笑意不再,溫潤的眉眼中瀰漫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彷彿是在對陳默說,也是在對自己說,他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