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海執行,京裡沒人涉足海運這塊。”德兒道。“你該擔心的是廣東和福建,不過。沒哪個船隻能保證不出事,所以,對海執行的衝擊應該不會太大,但是,怎麼附近的兩艘船都沒事,就你們的船出事了?有蹊蹺沒?”
“目前看沒什麼蹊蹺,說是在附近,其實還是隔了老遠的,正因為這樣,才只救起12個人來,”唐燁嘆了口氣,“若真是近得視線範圍內就能看見,至少能救起一半的人來…”唐燁一想起遇難者人數,心裡就一陣發緊。
“是啊,”德兒也跟著嘆了口氣,“海上的確太危險了,但是,一般經常在海上跑的人,應該對海浪變化心中有數的啊,我們去呂宋的時候,軍船經常會臨時找地方停靠的,你僱的船長不會是新手吧?”
“以前跑過南洋的,”唐燁道,“經驗也算豐富了,唉,海上風雲莫測,有時候經驗不一定有用…”
被唐燁這麼一說,德兒又想起弘曆了,應該安好吧?
見德兒沉默了下來,唐燁倒主動提起了保鋪,畢竟這和德兒利益相關。
如果沒旅客額外購買保險,保鋪得支付海船的船損險4000兩,船員等人的人身險共計250兩,給船長投的是50兩,兩大副各35兩,其餘13個船員,每人投的是10兩,旅客的人身險每人3兩,共計615兩,貨物險按投保上線算,10000兩,總計14865兩,而保鋪賬面上只有200多兩的盈利。
一萬多兩銀子,不是個小數目,但德兒自信還能籌得出來,“如果沒旅客額外再買保險,這錢倒也賠得起。”
“船隻是從廣東出發的,沿途各港口的保鋪單據還沒交上來,”唐燁道,“大概還得過兩天,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