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事還沒定呢,這些日後再說吧,你想和四牛住一起,也得問問四牛和他媳婦樂意不,對吧?婚事定下來了,咱們再慢慢商議這事,”唐燁見一時半會兒李真的腦袋是轉不過彎來的,便放棄了繼續說服的打算,“對了,別將話題扯遠了,舅公的孫女你覺得如何啊?”
“俺有些怵奶奶…”李真倒也沒藏著掩著,“可爹卻又挺想做成這麼親的,俺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還以為你要當老好人呢,”唐燁癟癟嘴,“這事我會給爹說的…”
“讓俺再想想,”李真道,“你別急著給爹回話,爹問的是俺,要回話也該是俺去說…”
“那明天你就打起精神繼續相看吧,爭取相看上一個,這樣不就好給爹回話了?”唐燁笑道。
…
阿哥所裡
弘豐則對著圖紙發呆,風吹帆車,真是什麼都敢想啊…
“三哥,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德兒湊近問道,“兩格格畫的圖雖然不好看,但倒也清晰,怎麼樣,咱們找人弄一下?”
“主意倒挺好的,風一吹,車就跑,”弘豐嘆了口氣,“可是,你想過沒有,得多大的風,那拉著人或貨的車才能跑得動?”
“三哥,我這段時間在看沈括和蘇頌的書,發現宋朝就有風力帆車了,”德兒道,“咱們要做起來,並不是毫無頭緒的呢…如今不也有些獨輪車上有帆嘛,這也是在藉助風力呢,咱們並不是兩眼抓瞎…”
“這事還是交給內務府做吧,怕不是短時間就能做出來的,花的銀子也不會少。”弘豐道。
“三哥,有那兩蒙古格格,你還擔心銀子不夠?”德兒道,“光她們手上的股票都夠支撐一段時間了…”說起股票,德兒突然想到,糟糕,忘了十四叔的交代了,看來明天還得去女學門口晃一圈…
“那個烏仁圖婭一看就是個財迷,”弘豐道,“要是一兩年沒回報,她還不知道怎麼鬧騰呢,那個諾敏,完全就是衝你來的,你要移情別戀了,她肯定不會再朝裡咂銀子了…”
“什麼移情別戀啊,”德兒嚷嚷道。“你說什麼啊,我現在就沒戀啊…”
“總之,這兩個人都不怎麼靠譜,”弘豐道,“我覺得還是交給內務府比較好。”
“三哥,這事做成了,咱們可是做等著收銀子呢,”德兒引誘道。“咱們如今又不需要投錢,只管找人找地,東西做出來了,賺錢了,五五分賬,多划算…”
“烏仁圖婭可一直是咬定的三七分賬。她們七,我們三。”弘豐提醒道。
“諾敏同意五五分賬啊,”德兒笑道,“諾敏會去說服那個小眼睛的。”
“烏仁圖婭是哪個部落的,怎麼那麼財迷啊?”弘豐問道。
“土爾扈特部的。”德兒道,“他們部落的小王爺不是去沙俄讀書嘛,皇阿瑪收拾了一下他們,這下老實了,一聽到女學開了。趕緊的就將這小眼睛給送過來了,小眼睛是新任土爾扈特郡王的嫡孫女,在家很受寵的。”
土爾扈特部日子好過了,就開始起歪心思,妄想仗著地理位置,和沙俄搞點曖昧,從而增加向朝廷提條件的籌碼,在敦慶帝大肆在海外推行儒學時,竟然將他們部落的小王爺們給送到了沙俄去讀書。敦慶帝知道後。立馬施出雷霆手段,啥理由也沒有。派了黑龍江將軍帶著十多門大炮,率著500多人拎著西山火器營最新出產的火槍去土爾扈特宣旨,直接將土爾扈特原來的郡王給奪爵了,另外任命了小眼睛的爺爺當郡王…
土爾扈特沒想到自己還沒威脅要反,敦慶帝就派了大炮來,這才想起,自己是在和以魯莽著稱的敦慶帝打交道啊…腸子都悔青了…
“沙俄如今被大清擠兌得厲害,土爾扈特部若還認不清形勢那可就是自討苦吃。”弘豐微微癟了癟嘴,“既然是土爾扈特部的銀子,那就用吧…對了,諾敏是哪個部落的?”
“土謝圖汗部的”德兒道,“唉,在漠北長大的,沒什麼規矩,她額娘還是禮親王府的格格呢,唉,不知道是怎麼教的。”
弘豐看著德兒突然笑了,“按輩分來排的話,她該叫你聲什麼啊?”
德兒歪著頭想了想,“我是爺爺輩的了…”
弘豐呵呵樂道,“漢人又會說咱們不知禮了,爺爺娶孫女,哈哈…”
德兒脖子都給氣歪了,“你哪知眼睛看到我要娶她了啊?三哥,你老不成親也不是個事,乾脆將小眼睛娶了得了,沒準土爾扈特部從此後就和朝廷心心相映了…”
“皇阿瑪不會賣兒子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