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兒頓了一下,“姐夫又不是故意的…”
“八爺是否會出手相助,和你去不去沒關係…”唐燁道,“你別爭了。”
宮裡敦慶帝也是焦頭爛額,聽了弘豐的彙報,半響沒說話。
“皇阿瑪,這事只有八伯出來才行,”弘豐道,“否則,四弟回來後,那心裡不知道堵成什麼樣呢…”
“他若在,難道就不保李真了?”敦慶帝鬱悶道。
“當然會保,但那不一樣,”弘豐解釋道,“他不是不在嘛,等他一回來,他見到的只是結果,他就不會去想其他了…”
“你和雅朗就沒情分了?”敦慶帝質問道,“就這麼想李真沒事?”
“這關李真什麼事啊,”弘豐哀怨道,“和我一母同胞的是四弟啊…”
“行了,行了,你別去咒雅朗了,”敦慶帝道,“雅朗不象是個短命的,你去白塔寺給雅朗祈福去…”
“那八伯那需不需要我去遞個信?…”弘豐道。
“不還沒到那一步嘛,”敦慶帝擺擺手,“你不是已經知會了弘曆媳婦了嘛?看看再說。趕緊燒香去…”
弘豐這邊朝白塔寺趕,唐燁則收拾了一下,前往八爺府,在唐燁的堅持下,蜜兒沒隨行。
見唐燁的是八福晉。
聽了唐燁的來意,八福晉嘲諷的笑了,“見過臉皮厚的,可卻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是誰口口聲聲說和我們爺沒關係的?”
唐燁知道自己此舉實在沒什麼立場,可李真的小命要緊不是?只能跪在塵埃,卑微的認著錯。
“你們說過的話如同放屁,我管不著。”八福晉譏笑道,“可我們府上卻是言出必行的,我們已經派人知會過你們了,忘了?要我再說一遍不?”
“福晉,”唐燁哀求著,“我們不敢篤定李真是八爺的血脈,可也不敢斬釘截鐵的斷定李真就不是八爺的血脈啊,這不是認不認的問題啊,福晉。萬一李真的確是八爺…”
“有事求著了,就開口閉口提萬一是了,”八福晉冷冷笑道,“地道的小人。”
唐燁咚咚的又磕了三個頭,“福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請你不要怪罪李真。都是我,都是我擔心李真認祖歸宗後,我地位不保,所以才唆使李真不認的,福晉…”
“你耳朵不好使嘛?”八福晉笑道,“我剛不才提醒了你,我們府已知會過你們了,八爺就弘旺一個兒子!還要我說幾次。”
唐燁哀求道。“若不是我有了私心,李真早認祖歸宗了,哪會惹惱了八爺和福晉,都是我,害得李真父子不能相認,又惹得八爺和福晉傷心。不論福晉怎麼處罰我,我都絕無怨言,只求福晉施以援手…”
“處罰你?”八福晉好笑道,“四福晉的親姐姐,我哪有那能耐處罰你啊…”
“四福晉也是你晚輩,”唐燁苦苦求道,“你就是責罰她,她也不敢說個不字不是…”
八福晉臉上的譏諷意味更濃了,“我沒事責罰她幹嘛,你到底安的什麼心啊?”
唐燁只能不住的磕頭,“求福晉救救李真。”
八福晉冷冷的看著唐燁又磕了十多個頭後,才叫人制止住了唐燁,看著額頭磕出血的唐燁,八福晉方緩緩道,“你說,若休了你,李真方可保命,李真會怎麼選?”
唐燁一凜,怔怔的看著八福晉。
八福晉挑了挑眉,靜靜的看著唐燁。
唐燁道,“若李真休了我,方可得以自保,我會去自求一封修書的。”
“你不覺得讓李真選更好?”八福晉意味深長,“或者,你不敢讓李真去選?怕他選了保命,你們以往的琴瑟和鳴就成了笑話?”
唐燁頓了頓,方道,“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但若只有和李真和離,我才能保命,我會選合離。以己度人,我不會去苛求李真。”
八福晉怔了片刻,突然大笑起來,“唐燁,你倒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
“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本就鮮少有人做到的。”唐燁聲音有些空洞,“我只是老實承認我非痴情人罷了。”
“那你就不怕李真被人指責苟且偷生?”八福晉淡淡的問道。
“我嫁給李真多年,一直無所出,又不准他納妾,早該被休了,他休我合情合理,和偷生扯得上什麼關係?”唐燁看著八福晉,神情清冷。
“無子?善妒?”八福晉喃喃自語道:“女人啊,要能生養才是命好,別的,都是虛的…”
“福晉,我這就叫李真給我休書,還請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