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哪知道，”敦慶帝翻了個身，“睡了。”
皇后睡不著，又推了推敦慶帝，“爺，你為什麼洋人女可以當女皇呢？為什麼他們覺得天經地義呢？”
“蠻唄。”敦慶帝嘰歪道。
“可咱大清官員如今也有不少蠻啊，欽天監、翰林院、工部這三個地方都有洋人啊，為什麼咱大清可以發俸祿給蠻，卻不能發俸祿給大清女呢？咱大清女總比蠻高階些吧？”皇后道。
“你有完沒完？”敦慶帝不耐煩了。
“爺，李家娘這事吧真讓我特有感觸，”皇后道，“女的再能幹，好像在大清過得都挺難的。”
“誰不難啊？”敦慶帝鬱悶道，“你以為當官容易啊？”
“都不容易，可女若能自立門戶，總比現在事事都要靠男人好。”皇后事論事道。
“爺是少你吃了還是短你穿了？”敦慶帝不樂意了。
“爺，世間女有幾人如我這麼好運啊…”皇后笑道，“旁的不，我的那幫妯娌吧，有幾人是稱心如意的？”
敦慶帝心裡受用了些，“你別想這些有的沒的…”
“民間對寡婦再嫁討論的如火如荼，如今雖然還是有老學究硬扛著，可再過個十年，我敢斷定，大家不會再去推崇守寡，”皇后繼續笑道，“後世一定會誇讚爺的。”
敦慶帝哼了聲，“爺不稀罕，爺是被逼的，哼！”
“呵呵，”皇后樂道，“後人肯定不會知道得那麼清楚的。”
敦慶帝也失笑道，“也是…”
“爺，女學如今也開了，難道大家學了一肚的學問後，還是窩在家裡相夫教？”皇后問道。
“那還想幹嘛？”敦慶帝道，“少教出些敗家來，那難道不是功勞？”
“可有幾個人如爺這般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