規,我迅速移動上網,想讓那個打在網邊上的小球改變方位。
因為……因為如果你再向網上撲來,會撞上鐵柱的啊!
而此時的跡部的眼中完全沒有了那些,他的眼中只有那顆球。
突然心中有什麼東西被擊碎了……
“景吾!”我大叫著,向球網狂奔……不可以的跡部,不可以的……跡部!
“天啊!她要幹什麼?”估計全場都被我的瘋狂舉動驚呆了。
然,已晚!
親眼看見跡部單手撐地,揮拍,然後身體一偏,徑直向鐵柱倒去!
“不要!”而我已經丟下球拍,捂住眼不去看這一幕。
全場震驚!
而耳邊則迴響著那一聲尖銳的碎裂聲,眼中血紅一片。我再也不敢抬頭看這一切。
害怕……十分害怕……害怕一睜開眼,出現的是跡部倒在球場的一幕。
那時……我會崩潰吧!變得無法想象……
“啊…… 15…40,比賽暫停!”此時做裁判的日吉卻結結巴巴吐出了這句話。
而腳邊,傳來了輕微的一下小球的撞擊感。
呆呆的看著地面。眼睛恐懼的向前移動。
球拍……碎裂的球拍……散落了一地……沒有血……沒有血!
喜悅與驚訝連天湧來,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喂,不二希悠,你在鬼叫什麼?本大爺怎麼會那麼不華麗的與你打比賽。”
耳邊,眼前……跡部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狂妄的說話。
“啊……”看著跡部,彷彿那是不真實的一般。
“你幹什麼……”彷彿被這種眼神嚇了一跳,後者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沒什麼。”平靜的壓抑住心中湧動的感情,我垂下眼簾。
“沒什麼就給我回去打比賽!”又狂妄的加了一句。
跡部,你不知道。方才……我是多麼想擁住你,只為吐出那句“太好了!”……
而此時心中卻被一種悲哀感所佔據。
蹲下身子,握住那個球,方才的千鈞一髮,只為了讓它打入我的場內。
手鬆了松,又重重捏起。
“呼……”許久,吐出了一口氣。
跡部,究竟在你的心中,網球是怎樣的呢?或者說,你的信念是什麼?
“來,希悠,手要這樣揮……對了,這樣將球打回。”一隻手靜靜扶住我的腰,而另一隻手,則
握住我握球拍的手腕。
隨著那個力道揮手,驚喜的看著球打向牆上的圓圈。
“是真的,原來東方握拍是這樣!”我是如此高興的轉頭對那人說。
突然臉色閃過一絲不悅……
“怎麼了?”精細的洞察力,瞬間將這細小的表情捕捉。
又怎麼說……她從不肯與我對局。我希望的不是與場內教練對球,而是與她……
“你的手怎麼了?”我倒是不客氣,立刻尖銳地回問。
“……”
“你的手是怎麼受傷的?”見她不說話,我有點得寸進尺。
“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哦,”她刮刮我的鼻子,“只是比賽時的意外而已,很快就好了。”她笑得如同妙齡少女一般,眯起眼,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齒。無邪的讓人猜不出她的年齡。
其實那時已經知道,所謂“意外”是有人刻意編排的——她再也不能回到那片土地上去當職業球手。我常常看她平靜的長呼一口氣,再強打精神。但畢竟年幼,再聽到那句由來已久的承諾後,依然快樂的忽略掉了那明朗過後的陰鬱。
——在球賽中讓自己受傷的人是個傻瓜。
從來我都是如此評價著的。
可是,有一次,不知不覺的,做了傻瓜。
“Game by ATOBE,5…2。”
回憶之中又漏掉了一個球,使我的局面立刻變得難堪起來。甚至能聽見向日鬱悶的哀嘆及觀眾的噓聲。
跡部的眼神變幻不斷——強忍著怒氣。
我想,如果我是男生,他一定會揪住我的衣領質問我吧!——無論華麗與否。
但是惱怒之下的他依然是華麗的存在,自傲挺拔的身軀,以及必勝的眼神。
彷彿方才那千鈞一髮只是發生在無關緊要的人身上。
跡部景吾,你這個笨蛋。
我在心中暗罵。
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