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曼妙,沒有一絲拖泥帶水,動作簡潔,將球緊緊控制在自己左右三步的範圍內。
說控制在三步之內,是因為她對臂膀接觸不到的地方也顧及的很好。
又是一道幻影,再轉眼她向前三步,輕輕放了個短球。
“40—40”
對方爭執不下,一直伴隨著“40—40”不放手。
可是,她一人竟可以敵對方二人,實在有些強悍。
“好久不見了——三步瞬移。”淡淡的看著那不留痕跡的三步移動,跡部嘆了口氣,也淡淡。“比對本大爺時進步了好多,破綻也沒有了。”
回頭瞥了一眼正有興致往這裡看的幸村,跡部繼續補充道:“果然是本大爺認定的招數啊,有夠華麗。”
卻聽見幸村低低的說了一句:“原來跡部桑也被這招困擾過啊,真難得。”
跡部不想理他。
回頭看向希悠,看向這招,卻發現原本看起來普通的不二希悠在那一刻不普通起來,那一個三步“瞬移”,其實處處閃著華麗的斑點。
或許使用它的人不自知,但他,旁觀的人,都看見了一個華麗的不二希悠。
華麗的氣質,是怎麼也隱藏不了的。
“Game won by不二,切原,7—5。”
相信她?
當然。
即使——看在一個華麗的劇本上。
九十七
太累了……
用毛巾矇住腦袋,在底下暗自喘息。
一個人對付兩人已屬不易,何況那兩個人還是法國學生網球界的出名人物。
再接下來,恐怕我會撐不住了吧……
閉著眼睛,在腦海中遐想著,重複著之前比賽的鏡頭,想從中找出些許破綻。
可是——沒有。
對方強悍至此,居然不留一絲破綻!
多麼可怕!
右手握住衣角,只是為了降低他們的注視——這隻手抖得太厲害了,一直在抖,沒完沒了。
這當然是Rita和Keith打出的重球乾的好事!
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我的心裡卻一清二楚:這場比賽是必輸無疑了。
想到這裡,心中突然緊縮了一下。
果然,輸的感覺是不好受的。
輸給那些王子,有一部分是有一種不想看到他們憤惱的樣子在作怪,可是,對待Rita他們,我們是對手,沒有必要手下留情。
我不想輸啊!
不想輸!
可是……這一切已經脫離我的劇本了。
時間到了。
我揪下毛巾,緩步走向場地。
可是——
心中突然少跳了一拍,因為,我的身邊,切原竟然不在這裡,他遠遠的站在場外,眼中望著我,那種眼神,就像一個孩子應有的——無盡的好勝心。
我苦笑,什麼時候,我連這基本的心理都沒有了呢?
望向切原的眼神是那樣的傷感,就像對待一個孩童一樣。
這個孩子……只是因為自己的發揮不佳所以一樣沒有落座嗎?把唯一的位置留下交給我?
可是我沒有責怪他,只是口吻重了些,他竟在意至此?
切原啊切原,我真的沒有辦法形容你。
心中無限交集,卻一句話說不出來。
“希悠……希悠前輩?”切原嚇了一跳,樣子無限驚恐。
“幹什麼呢?”我想我還是學真田吧,黑臉的驚悚效果比較好(……)。
可是一個不慎,卻笑了出來。
跡部眉頭緊皺,像是在看一個瘋子。
我不想理他。
第二局,一開局便我們0…3落後。
切原的頭髮纏在一起,如同一團化不開的墨。
看來這場比賽要結束了吧。
交換場地。我與切原並肩向對方場地走去。
“這還是ICE。FUJI嗎?你的華麗氣質到哪裡去了?被狗吃了嗎?”與Rita擦肩的那一刻,我沒想和她說話,她卻搶先發難。
“我從來沒有華麗的氣質。”我卻皺著眉,不厭其煩的解釋。
從此多的解釋這句話,彷彿“不二希悠=華麗”是一個難解釋的難題。
為什麼我的球風是華麗的呢,我從來沒有見到過——或許,只是因為雪是華麗的,所以我必須是華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