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疏雪忍不住開口:“納蘭,這是怎麼了?”
“雪兒,你知道殺死我們堯國人的是誰?”
花疏雪自然是知道的,下令**堯國人的是阮後,不過她不想讓納蘭悠知道,所以搖頭:“不知道。”
“竟然是雲國的皇后娘娘阮芷。”
納蘭悠重重的喘氣,隨之又接上先前的話:“不是文順帝下的旨意,但卻是皇后下的命令,你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已的族人被殺,而罪魁禍首竟然好好的。”
花疏雪的瞳眸暗了,緩緩的開口:“納蘭你聽誰說是雲國皇后下的旨意。”
“慕容鏗。”
納蘭悠心痛的開口,不待花疏雪問又開口:“我回到雲國後,向皇后交了差,便假裝生病要修養,其實是進入了慕容將軍府,一直潛伏在慕容鏗的身邊,昨夜我陪著慕容鏗喝酒,聽到慕容鏗的酒後真言,當年命令他向堯國人下手的竟然是當朝的皇后。”
他潛進慕容府後,殺掉了慕容鏗手下的一個副將,所以易容成副將的容貌,一直跟在慕容鏗的身邊,小心翼翼的侍候著他,昨天慕容鏗不知道為何竟然喝醉了酒,酒後無意間吐出了當年的秘密,竟然是阮後下令,命他除掉堯國的。
他沒想到最後竟然是阮後下的命令,所以他一夜難眠,天一亮便前來雲國太子府了。
“所以我是饒不得她的。”
納蘭悠冷酷的開口,一直坐在堂上不出聲的軒轅玥本來一直沒有說話,可是一聽到納蘭悠說饒不過他母親的話,頓時火氣上來了,臉色陰驁難看,陡的冷酷的開口:“你要如何饒不過她。”
他雖然也惱恨自已的母后此舉,但是那必竟是她的母后,而且從帝皇術中看,母后並沒有做錯,只是各人所站的立場不一樣,如若當日換他站在那地方,也許下的旨意會和他母后是一樣的,因為他們是同一種人,為了大事不拒小節。
納蘭悠一聽軒轅玥的話,飛快的起身,嗜血冰寒的開口:“我會除掉她的。”
他既已知道是阮後下的命令,他就不可能放過殺父殺母的仇人,本來雲國皇室的這些人他也不想放過,但他不想讓唯一的妹妹不幸福,所以他現在只除掉阮後已算很客氣了。
不過軒轅玥身為阮後的兒子,聽到有人理直氣壯的說要殺他的母親,總歸心裡難受,所以陡的一指納蘭悠:“就憑你也想動我母后。”
他一言落,便縱身一拳如虎掏心似的直奔納蘭悠而來,納蘭悠本來就憤怒,此時一看軒轅玥的動作,又如何會讓,早迎了上去,兩個人便在百花閣的正廳裡打鬥了起來,花疏雪臉色微冷,沉聲開口。
“別打了,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打什麼打。”
不過那兩個人全都不理會他,一掌劈下去,桌子四分五裂,一道波光橫掃而過,廳堂上的架子應聲而倒,嘩啦一聲。
花疏雪那叫一個生氣啊,叫了他們又不理,飛身往兩個人中間閃去,她身形一動,兩個男人總算清醒了一些,同時收手讓了開來,此時再看廳堂上,一片狼籍。
不過沒人關心此刻地上的狼籍,兩個男人同時望向花疏雪,關心的開口:“雪兒,沒事吧。”
花疏雪望了望軒轅玥,想到他為了宸宸事情一夜沒睡,此刻身心一定是極累的了,偏偏還碰上納蘭悠,想到這轉身望向納蘭悠,對上他的視線,慢慢的開口:“納蘭,能不能等查清楚這件事,你再來算帳,如若那慕容鏗胡說的呢?”
“人說酒後吐真言,難道他醉酒了還能撒謊。”
納蘭悠幾乎認定了當年下旨滅堯國的正是阮後,他要先除掉阮後,再除掉慕容鏗,那麼他便是替他們堯國人報仇了,至於文順帝和軒轅玥,他就看在雪兒的面子上,不與他們計較。
“雪兒,我一定要除掉阮後,替我們的父母報仇,至於文順帝和雲國太子,我不會再計較了。”
軒轅玥的臉色陰驁無比,瞳眸更是嗜血深沉,若不是為了雪兒,他真想一掌劈死了納蘭悠,看他拿什麼來報仇。
“納蘭悠,這國與國之間的較量,你要輸得起。”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較量嗎?這是你母后鄙卑無恥,竟然利用我父皇母后。”
納蘭悠一想到父皇母后最後的慘死,他便止不住的心痛,恨不得把那殺他堯國的人,給碎屍萬段了才解恨。
“這隻能說你父母太仁慈了,其實他們不適合當一國的皇帝和皇后,他們適合當閒雲野鶴的世外化仙,唯有那樣的人才有資本可以仁慈,皇帝是沒有資格仁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