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孃的臉『色』卻十分難堪,對於我說的這些話,似乎全然不能理解。
我娘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實天空暗紅『色』,顯然不是陽間該有的模樣,這裡的建築更是古『色』古香,陽間基本上也找不到這樣的地方,四周還全是紙人做的陰兵,爹孃倒也相信了自己在陰司的事實。
我娘好奇的看著我,“不過,你們又不是死人,咋個也到陰司來了也?”
我仔細想著,要是我把情況告訴我爹孃,估計他們真的會懷疑人生了,只好撒了個謊,“爺爺不是喜歡道術嗎?這道術當中也有走陰術,沒想到我們試了一下,就正好遇到爹孃了。”
爹孃滿臉懷疑的看著我們,雖然說不出來理由,但也暫時找不到反駁的問題。
眼下我穿著天師道袍,爹孃也並不懷疑我學習道術上面的問題,我只好給他們安排了陰差,護送他們回村裡。
看著他們離開陰司,我心中的石頭也算是放下來了,這個張昊簡直是可惡。
心裡正罵著他,果不其然,酆都城的陰兵正好將張昊扣押到了桃止山。
桃止山最為出『色』的囚牢,根本逃脫不了,更別說張昊這種法術不精的人。
我和爺爺去囚牢看張昊,張昊奄奄一息,渾身癱軟在一旁,見我和爺爺走了過來,滿臉不樂意,卻已經沒了力氣,冷冷的說了句,“你們遲早要被我爹弄死的!”
爺爺聽了這話,只是呵呵笑了笑,“你爹弄不弄死我,那得看他的本事,不過他救不救你,也看他有沒有這心思。”
我隱約覺得爺爺這句話,是有目的的。
張昊冷冷的看著我爺爺,輕蔑哼了一聲,“我爹向來疼我有加,不可能不管不顧。”
“嗯,你爹疼你的時候,他是道士還是妖人呢?”爺爺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昊,每一句話,就像是在下棋,早就有了後面的打算似的。
張昊顯然被這句話給愣住了,皺著眉頭毫不客氣的回頭看著爺爺,“你他媽什麼意思!我爹才不是妖,你少在那裡胡言『亂』語的!我爹是整個道門最大的掌教天師,你就是嫉妒我爹,故意說這些話來!”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個張昊根本就還不知道張淨宗早就妖化了。
不過仔細想來,這張昊和他兒子張澤文簡直不是一個水平線的人,張昊的法術垃圾無比,想要看出張淨宗妖化,也確實有點難了。
“妖由人興,人棄常為妖,大多是由人所變;物之『性』靈為精,大多由除人之外萬物產生靈智所化。統稱為妖精。張淨宗早在趕走我爺爺之後的幾年,就徹底變成了妖化,不過逐年遞增罷了,現在已經成了徹底的妖,特別剛剛吃下九十九個化生子的人,是妖是魔,怕是都快分不清楚了。”我語氣嚴肅的看著他說。
張昊整個人都愣住了,連忙搖頭,“不可能的!我爹不是這種人!他雖然『性』格暴躁了點,可是他就是個道士!”
爺爺呵呵笑了笑,看著張昊全然不相信的模樣,便語氣溫和的說,“這樣,咱們打個賭,就賭張淨宗這次救不救你?”
張昊咬咬牙,“那你們輸定了!我爹必然不會放棄我,我可是他的親兒子!”
爺爺饒有興趣的看著張昊,“得嘞,若是我贏了,你就永遠留在陰司受罰,完成一百年之後才可投胎。若是我輸了,你可以平安無事的回到陽間,怎麼樣,這個賭注可以?”
“好!你們可就真輸定了!我爹是最疼我的!”張昊堅定不移的揚起嘴角。
我和爺爺轉身離開了囚牢,回到桃止山大殿內,我很是好奇的看著爺爺,“張淨宗真的會不救他親生兒子了嗎?”
爺爺呵呵笑了笑,回過頭來看著我,語氣嚴肅的問我,“張昊和張澤文兩個人,張淨宗更疼愛誰?”
我仔細想了想,“張澤文。”
爺爺嗯了聲繼續說,“那張澤文現在的下場如何?”
我回想起之前的事情,張澤文差點丟了命,現在還被張淨宗親自下了蠱,徹底淪為被『操』控的人,那麼就說明張淨宗的人『性』徹底滅了。
“所以,張澤文都下場不好,更別說張昊了。”我突然有點明白了爺爺的用意。
神荼二人來到我們的面前,語氣嚴肅的說,“他們已經出發往這邊的方向來了,不過奇怪的是,他們也沒帶幾個人,本以為會千軍萬馬,沒想到,就一老一少,外加三個中年人。”
我愣了愣,“你確定看清楚了嗎?張淨宗他們只帶了這麼幾個人過來?”
神荼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