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遞給張瑤,讓她也喝。
當時張瑤的臉『色』就不好,畢竟她是個女娃家,比不得粗老爺們,這種喝別人喝過的水,多少屬於親密行為,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
我見張瑤臉『色』尷尬,趕緊對爺爺說,“爺爺,你不能換個碗嗎?家裡碗多的很,重新給張瑤拿個就是。”
爺爺卻突然把臉一虎,對我破口罵去,“屁求不懂瞎幾把『亂』開腔,老子喊她喝必然有老子的理由!”
我從小就怕爺爺生氣,這話說出來,還真是把我唬住不敢說話了。
張瑤也被爺爺嚇到了,趕緊接過碗一口喝了下去。
爺爺這時呵呵笑道,“既然你倆都要跟著我學法術,但道門也有自己的規矩,雖然你們一個是我孫子,一個是我孫媳『婦』,但還不能成為一脈,以前舊時,師父自己割一刀,徒弟割一刀,血和血碰在一起,意思是血脈相傳了,或者師父滴幾滴血,徒弟喝了,也是師父的血脈,從今後在身上流傳了。到了現在,也有師父和徒弟通吃一碗東西,也叫肉口傳度,這樣我們師承一脈,我教你們法術知識,那都是應該的。”
我這才明白了爺爺的意圖,頓時為剛才的行為羞愧不已。
當天晚上,爺爺跟我們講了許多道教的理論知識,還教了我們如何自己做符籙。
到了白天,家裡卻突然來了兩個人。
這兩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在外打工的爹孃。
因為之前爺爺去陰司處理城隍廟的事情,誤以為爺爺死了,在村裡放了三響炮,瞎子女人最開始以為爺爺去世了,就借了電話打給我爹孃,讓他們回來幫著處理喪事。
爹孃進門見我爺爺生龍活虎的在屋子裡抽菸,嚇得嗷嗚直叫,這才把我給吵醒了。
爺爺跟爹孃解釋了半天,說是因為爺爺睡著了,我去放了響炮才有了這烏龍事件。
我當時心裡納悶,不明白爺爺為啥不直接跟爹孃說明,城隍廟的事情,只是說這是誤會,不過爹孃倒也信了爺爺的話,畢竟爺爺現在活生生在他們面前。
因為爹孃請了年假回來,所以能多待上幾日。
吃完飯後,爹讓我帶他去村口城隍廟拜拜,說是今年工作不順,想祈求個好運。
我當時聽到這話,心裡很是尷尬,爺爺把當地城隍爺給推翻了,現在城隍位置無人坐管,事情都堆給土地爺,只有需要城隍做的事情,才讓爺爺幫著打理,這祈求禱告的事情,不也是傳給爺爺了?
我帶著爹來到城隍廟,廟門前正好站著一個骨瘦如柴的老頭兒,見到我就樂呵呵笑道,“小朋友,拿了別人的東西,是不是應該還?”
我愣了愣,該不會是跟天仙洞衣有關係?
“你想說啥?”我疑『惑』的問。
老頭兒又說,“你走兩步路試試。”
我愣了愣,沒明白他到底要幹嘛,就邁步走動,正抬腿的時候,這老頭兒忽然伸出腳尖,把我絆倒,我整個人失了重心,下巴直直擱在地上。
只覺得嘴裡突然冒著鐵鏽味,吧嗒一落地,帶血的牙齒直接掉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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