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爺爺說話的功夫,神奇的事情出現了。
張昊手臂的傷口血竟然莫名的止住了,我極其詫異,當時很興奮的戳著張昊手臂問,“爺爺,這個血不流了,這事為啥?”
“哎呀——。”張昊被我手指戳疼得叫喚。
我趕緊收手,因為自己太興奮了,所以忘了他胳膊始終是有傷的,只是不流血了而已。
爺爺樂呵呵的轉過頭看著我說,“所謂的民間奇術罷了,不過我當年在道門研究出來的法術而已。各個地方的叫法不同而已,有的叫‘止血咒’,有的叫‘大封血’,還有的叫‘打化字’,老子叫它隔山止血咒。”
大封血我知道,之前好幾個村的端公都喜歡拿這個做招牌,就連赤腳醫生也找端公學本事,每逢村裡有人出事,他們就以‘大封血’救人,不過每次問他們是用什麼辦法做到的,他們都搖頭不語。
久而久之,大家都覺得這是民間騙術,雖然神奇,但都覺得有隱情。
張昊驚住了,愣了好久才開口,“這止血咒是你研究出來的?”
爺爺滿臉不屑的看著張昊,“呵,老子在研究法術的時候,你她孃的還沒出生,今天還在老子面前撒野!”
張昊低下頭,臉『色』很是難堪,極其不樂意的說道,“你幹嘛救我,讓我自生自滅就是,何必浪費你的精力。”
爺爺這時站起身來,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張昊,把臉一虎,“你是人,不是鬼,人有人道,鬼有鬼道,老子殺鬼,是替天行道,老子殺了你,那是要坐牢!你想死的話,自己出去吊死撞死,反正別死老子家門口!血給你止住了,該滾就滾!”
張昊心裡始終不服,看我爺爺把他的法印法劍奪走,無疑是掀翻他的地位,很不服氣的說,“陳懷英!我是老天師親自任命的龍門派掌教,你奪我法印法劍是幾個意思!”
爺爺冷笑一聲,又把法印法劍遞給我,“拿好了。”
我趕緊把法印法劍抱在手中,爺爺又伸手指著我,扭頭看向張昊說,“這東西你守不住,自然有人來守,你貴為龍門派掌教,卻和陰司勾結,這事情讓你爹知道了,你看他怎麼教訓你?從今往後,你不再是龍門派掌教,我孫子陳天幫你代管,你何時改過自新,這東西便還你!”
張昊自知理虧,不願多說,捂著傷口匆匆離開了我家。
我呆呆的抱著法印法劍站在原地,很是懵『逼』的問爺爺,“爺爺,這東西這麼重要,交給我不好吧?”
爺爺滿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我,伸手戳著我腦門罵道,“老子真的是想打死你,剛才幾次不給老子面子!這東西交給你代管,你就是新任龍門派掌教,張昊那小子走了邪魔歪道,要是不改正,道門在他手中還不『亂』套!你小子雖然沒用,但總比交給他好多!”
爺爺既然都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說啥。
回到屋裡,爺爺又把招魂幡弄出來,在上面寫著生辰八字,好像要搞什麼大事情。
弄完招魂幡,爺爺又拿了好幾撻陰陽錢,又準備了一堆香燭貢品,還有紙糊的金銀首飾。
我好奇的湊在爺爺身旁看了半天,忍不住問道,“爺爺,你要幹啥子?”
爺爺臉『色』頗為尷尬的對我說,“之前答應你『奶』『奶』,給她個交代的嘛,過了這麼多天了,老子再不回話,她怕是要把我皮給剝咯!”
剛才還威風四起的爺爺,現在卻突然變成了慫樣。
我到現在都不能理解,爺爺天不怕地不怕,為啥就怕我『奶』『奶』,要論打架,『奶』『奶』根本就不是爺爺的對手,可是每次爺爺都被『奶』『奶』弄得鼻青臉腫,看起來極其狼狽。
只要提起『奶』『奶』,爺爺能立馬變臉慫到極致。
到了子時,爺爺把招魂幡放在屋門口,嘴裡一直唸唸有詞,弄來火爐擱在屋子中間,把那些準備好的紙糊的金銀首飾還有陰陽錢挨個焚燒下去。
隨後爺爺又讓我在屋子裡點上香燭,千叮嚀萬囑咐不要點多了,不然爺爺又要遭捱打了。
不過幾分鐘的時間,屋外突然傳來一陣涼風,險些把我點好的香燭吹滅。
而接下來的一幕,我久久不能忘懷。
我親眼看著『奶』『奶』穿著花布棉襖,穿著蛤蟆鞋筆直的站在屋子門口,靜靜的看著我和爺爺。
因為見過了死人,所以我並不害怕,只是我太久沒見到『奶』『奶』,心裡竟然有些想哭,之前只是做夢,人像都是『迷』糊的,可現在確實實實在在的出現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