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神不信,所以多數爺爺不會拿太長的香。
便忍不住好奇的問爺爺,“爺爺,你不是說燒香不過寸,過寸神不信,我見你拿的是長香,這不是瀆神戲鬼了麼?”
爺爺呵呵笑了笑,“若是真燒給神,這才瀆神戲鬼了,香過了寸,過寸神不信,這事便和我沒了牽扯,但屋子裡那勾魂始終犯的錯是因為貪婪,有罪也是問罪他們,平民百姓燒香的事兒,人家也管不著!”
我聽到這裡,更加相信爺爺是隻狡猾的老狐狸了。
不過我也發現,爺爺對道教的東西也是瞭如指掌,最近嘴裡唸叨的東西,無一不是跟道教有關。
“爺爺你真厲害!”我嘿嘿笑道。
爺爺瞥眼看著我,“老子給你的袍子呢?”
我尷尬的想起來,自己好像又做了件蠢事,沒敢回應,灰溜溜的跑回去把袍子裹在身上,這才發現玉佩也擱在洗澡的地方沒拿,又撿起玉佩掛在脖子上,趕緊回到爺爺面前,唯唯諾諾的說道,“我這穿好了。”
爺爺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伸手敲打我腦門對我說,“下次再把袍子脫下來,老子打得你雙腿直蹦,曉得不!”
“曉得了。”我立即認錯。
裡面的勾魂使者因為不敢觸碰擋著龍槓的門,一直在裡面破口大罵,我以前只有陽間的人才會罵髒話,沒想到陰間的人罵起髒話來簡直難以入耳。
此時,玉佩突然冒出一縷青煙,順著空氣冒了出來,不過幾秒功夫,張瑤赫然站在我們面前。
我還以為她不會出來,不過在此看到她,還真是覺得我媳『婦』兒也太漂亮了。
張瑤神情慌張的看著我爺爺說,“能不能放了他們,他們不是壞人。”
爺爺眉頭一挑,略有差異的看著張瑤,好奇的問了句,“你認識他們?”
張瑤愣了愣,神『色』猶豫幾分不敢回答,隔了好久才開口,“他們真的不是壞人。”
爺爺皺著眉頭,把手背在身後,滿臉不太樂意的看著張瑤,“他們要帶你小相公去見城隍,你願意?”
張瑤搖搖頭,“不願意。”
爺爺又說,“那不就對了,我要是放了他們,他們就抓你的小相公走,我現在關著他們,天快亮就把龍槓取了,他們只需趕著時間離開這裡便能活命。”
張瑤聽懂了爺爺的意思,曉得爺爺認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主意,只好不再求情。
天快亮的時候,因為張瑤不是活人,只好回到了玉佩中,而爺爺也把龍槓挪開,把門開啟,那倆個勾魂使者見天都快亮了,連話都不敢多說,直溜溜的飛快從我家衝了出去,好像他們很害怕天全亮的樣子。
很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我和爺爺經歷這事兒睡意全無,就直接過早。
爺爺給煮了雞蛋,我正吃的香,突然就聽到了外面傳來響炮的聲音。
這是三響炮,只有誰家死了人才會放的炮,是來通知村裡人訊息用的。
因為村子地勢不平,如果挨家挨戶通知就是非常麻煩的事情,只要放個響炮,尋著聲音的方向,就能大概知道是誰家出了事情,村裡人都會準備點喪禮送去弔唁。
“爺爺,誰家死了?”我向來分不清聲音方向,不過爺爺厲害的很,他從來不用出門去看響炮煙霧的位置,都是耳朵聽了一次便曉得具體是誰家出事。
爺爺臉『色』顯然是有些吃驚,愣了半天才回過神,“那驢球子出事了。”
爺爺口中的驢球子自然不是我,而是先前作對的老瞎子。
我心裡疑『惑』,怕是弄錯了吧,老瞎子家裡不是還來個道士,怎麼會出事?誰家出事,也不應該是老瞎子出事。
我和爺爺趕緊就出了門去看到底怎麼回事,去的時候老瞎子家門口都被村裡人圍得水洩不通。
爺爺擠進去的時候,就看到老瞎子被嬰兒手臂粗般的繩子掛在房樑上,村裡人都不敢上前去幫忙,瞎子的女人和倆兒子都在旁邊嗷嗷大哭,旁邊的村『婦』也在幫著安慰,整個屋子鬧哄哄的。
所謂活人有活相,死人也有死相,老瞎子的臉變成了菜青『色』,渾身硬繃繃的,吊死的人大多有失禁的情況,很明顯有股屎『尿』的惡臭味。
因為沒人上前幫忙,只有一個穿著青衣長袍男人上前,找了凳子踩上去,小心翼翼的把瞎子的屍體取下來。
這個人肯定就是瞎子帶回來的那個道士,看上去確實和我們村裡人的裝扮不一樣。
大家都問道士怎麼回事,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