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多,每次吃飯的時候爺爺總會和我說些聽不懂事情。
他說我們生活的世界有方內與方外之分,所謂方內就是塵世間普通人,而方外則是妖魔鬼怪道士方士所處的世界。
1966年,方外大『亂』,方外勢力爭奪地盤,最後道門、陰司獲勝,商定道門掌控陽間,陰司掌控陰間,道門收攝妖精,陰司控制鬼族。然而道門、陰司不滿對方所掌控地盤勢力,陰司常『插』手妖族之事,道門也常收攝鬼魂。
不到兩年時間,道門陰司再起衝突,正一道、全真道各有一位奇才橫空出世,正一道陳復陽,全真道張宗淨,方外稱道門雙傑,兩人以各自理念很快壓制住了陰司,與陰司酆都大帝重新定下規矩,除陰司陰差、土地、城隍可至陽間捉拿陰魂外,陰司陰兵、城隍級別以上的人皆不得遊走陽間,道門有權『插』手陰司城隍廟以下的機構。
那個時候道士們都會在各村駐留些日子,有的道士會在村子附近建立個小規模的道觀,因為村裡怪事多,有道士在附近能方便許多,不過後來因為方內人不信鬼怪之事,認為他們是胡說八道唯恐天下不『亂』,人們便放火燒觀趕跑了道士,各處的道觀也就成了廢墟。
爺爺說我既然已經牽扯到了這些事,也就不對我避之不談,反而知道這些東西對我更好。萬物皆為陰陽對立,有陰必然有陽,有陽間必然也有陰間。
活人生活在陽間,自然不曉得有陰間的存在。萬物都有陰陽兩『性』,萬物負陰而抱陽,意思是說,在生成的萬物中,形有陰陽,靈也有陰陽之分。
生死屬陰陽,生為陽,死為陰,只要曉得這其中的道理,也就不覺得這些東西恐怖了。
城裡人生活燈火通明,陽氣旺盛,自然對這些東西的接觸微乎其微,而我們農村黑燈瞎火陰氣本就重,我們村更是窮鄉僻壤之地,想要走出這大山也絕非容易,無論是陰司還是道門,都喜歡在我們這種地方下手。
爺爺曾經跟我說過,如果我真遇到了這些事情,千萬不要害怕,只要自己心中有理,身正不怕影子斜,陰司辦事也有講規矩,陰間的人員都是生前人,只要站得住腳並無什麼好怕。
爺爺認為,土地爺把事情告訴了城隍爺,捉拿我去城隍廟只是時間問題,因為城隍廟每天要處理的事情很多,不會馬上行動,但是一旦捉拿我,基本上就是無路可退。,
之前覺得爺爺說這些話,我沒啥感覺,可是真的被勾魂使者從陽間帶回陰間,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有多麼危險。
張瑤的爹孃走在前面,我身上的鐵鏈子也被勾魂使者取下來,畢竟這裡是陰司,就算我想跑也跑不出去,所以他們並不擔心。
我以前以為陰曹地府肯定是很恐怖的環境,不過目前看來倒也和陽間無差別,只不過這裡沒有太陽,四周很像黃昏日落的感覺。
沒多久穿過幾條彎路後,便來到了一個不大的大殿內。
兩旁站著數十個陰差,門外也站了好幾人,我現在就像是入了虎口的羊羔等著被宰的情況。
我對面五米處有一塊紅『色』的匾牌,下方是一張案桌,案桌的後面坐著一個穿著紅袍的一字眉大漢,我愣了愣,這個男人長得有些油膩,不過眉眼間看著確實讓人覺得害怕。
紅袍大漢見我直溜溜的盯著他打量,大漢頓時怒斥道,“見了城隍還不下跪!”
我愣了愣,心裡想著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給人下過跪,剛才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還得給陌生人下跪,想都別想。
我氣不打一處來,滿臉不服氣的說,“老子不!男兒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我憑啥給你跪?”
我雖然緊張,可是從小跟著爺爺,『性』格有些時候也像爺爺,不喜歡做的事情,自然是不會做。
說完這話,旁邊的眾陰差都唏噓不已,就連旁邊的張瑤都嚇得臉『色』慘白,好像我說了件不得了的事情,他們都認為很可怕似的。
果然,城隍臉『色』大變,突然拍案而起,“不知死活的臭小子!且先不提你以下犯上之罪,就問你瀆神戲鬼之事,冒充天師的事你如何交代!”
原本我還理直氣壯,看著城隍爺陡然而怒,嚇得我一屁股直接摔倒地上,可又不想顯得自己慫,我趕緊不慌不忙的盤腿而坐在地上,假裝是自己累了想休息。
張瑤的爹孃看不下去,她爹赫然上前走來,語氣嚴肅的對城隍說,“這個陳天實在膽大包天,不僅把我閨女害的半死,還竟然和他爺爺聯手騙我閨女過門,我閨女清清白白的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