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批龍是川渝地道方言,字面上是‘寶氣’,也就是普通話‘傻瓜’‘傻得很’那種,大多數情況下是罵人的。
要是別人罵我是寶批龍,我肯定要跟對方掐架才行,但是罵人的是我爺爺,我只好委屈的認了。
“我不懂。”我實在聽不懂爺爺說的這些話。
自從老瞎子上門比高低,我就越發覺得爺爺和我所認識的有些不一樣,以前以為只有老瞎子會那些本事,但是現在看來我爺爺也會,甚至比老瞎子還厲害。
以前爺爺嘴裡都是爹媽粗鄙言語,雖然粗俗可我聽得懂,現在卻一點也聽不明白。
“萬物皆為陰陽,你媳『婦』兒現在只有陰為生,受不得陽,玉『性』質溫潤,容得下陰陽,也能調節她內體失去平衡的陰陽,這東西越說你越糊塗,解釋起來也費勁,你只管把手給我放點血。”爺爺說著便沒了耐心,解釋著就突然懶得解釋了。
雖然我也怕疼,但是畢竟對我媳『婦』兒有好處,男子漢大丈夫,這點痛還是要忍住。
我沒多想就把手伸過去給爺爺割,因為實在怕疼,爺爺要割的時候我嚇得閉上眼睛,不敢去看,不過就是幾秒鐘的功夫,食指尖被輕輕紮了下。
我睜開眼才看到,爺爺手裡的刀放在旁邊,換成了繡花針往我手指上戳,用手用力擠了擠傷口,讓血順著滴在玉佩上。
爺爺又拿著玉佩,伸手掐指,嘴裡唸唸有詞,不過幾秒鐘功夫,玉佩上竟然冒出了一縷青煙,爺爺突然開口,“敕!”。
我回過神來發現張瑤沒了影,我下意識的看著玉佩,莫非張瑤真的被爺爺放進玉佩裡去了?
我伸手『揉』了『揉』眼睛,確實沒看到張瑤了,便開口問爺爺,“我媳『婦』兒呢?”
爺爺呵呵笑了笑,伸手指著玉佩,“還用問?進去了唄!”
我趕緊把玉佩搶過來,握在手中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真進去了?”始終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種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認知範圍。
爺爺指著玉佩說,“這是你媳『婦』兒,玉佩你就自己保管好,住上些日子,她想出來了,就會自己出來,你不用管,但是你要是吧玉佩弄丟了,被壞人撿走了,你媳『婦』兒生死就得看天了。”
爺爺這話說的極其嚴重,動不動就是生啊死的,聽得我心裡緊張的很。
我小心翼翼的把玉佩掛在脖子上,心想這樣肯定就不會擔心丟的問題。
到了晚上吃飯,爺爺在屋裡點了香,我曉得他是專門給張瑤點的,人吃飯,鬼聞香,現在張瑤和我們是一家人,吃飯也必須同時。
極其神奇的是,香點燃後的煙氣避開了風向,而是直接往玉佩裡鑽,看得我眼睛都直了,這也太神奇了。
爺爺見我好奇,呵呵笑了笑,“你個蠢驢蛋子,這世間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這點小事就能把你唬住。”
我嘿嘿笑了笑,“那我說話,我媳『婦』兒能聽見嗎?”
“你說個試試。”爺爺呵呵笑了笑,饒有興趣的看著我。
我好奇的對著玉佩說,“小媳『婦』兒,你聽得到我說話麼?”
空氣安靜的可怕,隔了好會兒我才反應歸來,又問爺爺,“那她是不是聽不到我說話了?”
爺爺呵呵笑了笑,得意的回了我句,“不告訴你。”
我當時很是無奈,我都不知道張瑤聽得到我說話不,要是談論起不該說的話,那就尷尬了。
以前在家裡吃飯,我都喜歡用勺子,今天爺爺卻給了我筷子。
我從小到大都用不習慣,便對爺爺說,“我想要勺子。”
爺爺以前都會將就我,可今天卻突然變了臉,語氣嚴肅的說,“吃飯和做人同理,你都這麼大了該學會用筷子了,拇指食指在上,無名指小指在下,中指在中間,代表著天、地、人的三才之象,雷公不打吃飯人,你要是把飯吃好了,這命就握在你自己手裡了。”
“聽著難懂。”我忍不住嘀咕了句,吃飯就吃飯,哪裡還這麼多大道理的。
爺爺又說,“筷子的長度是七寸六分,代表著人的七情六慾,以示與動物有本質上的區別,這筷子就是教你做人。”
我好奇的看著爺爺,覺得最近爺爺的行為古怪,忍不住又問,“爺爺,你為啥突然要教我學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了?”
爺爺原本還笑臉相迎,突然就把臉一虎,神情很是不好,轉過身就把那根拷鬼棒拿出來,往我身上狠狠打,罵罵咧咧,“龜兒錘子個烏七八糟,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