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鎖,這種做法源於黑巫術,後來道教興起之後,這種黑巫術就被取締,再也沒出現過。
勾魂鎖本身是給死人用的,死人戴著之後就會跟著陰司的勾魂使者離開陽間,鎖住死人的陽氣,不容易在途中借屍還魂,但是如果用在活人身上,就會滅了人身上的三把火,久而久之活人也會與死人並無兩樣,到時候勾魂使者見了,就會把活人一併帶下去。
爺爺說,他原本給我穿著的袍子,陰陽兩界皆要忌憚,孤魂野鬼怕道士,道士們怕天師,剛才那些孤魂野鬼之所以敢來害我,就是因為我的三把火滅了,人死如燈滅,火滅了就是死人,死人穿著天仙洞衣就沒了效果,這袍子只有活人才可以穿。
所以那些孤魂野鬼才敢撲過來想要我的命。
我聽到這番話,更是驚住了,那個穿蛤蟆鞋的男人果然是來害我的。
我好奇的看著爺爺,“爺爺你咋個不問我,是誰給我的繩子?”
爺爺極其鄙視的對我說,“就你這個傻驢球子腦子,要是曉得是誰給你的,你還會戴著?”
也是。
我心裡疑問很多,又繼續問爺爺,“到底是誰要害我?”
爺爺閉唇不語,只是對我使了個眼神,瞥向了屋子,剛才因為害怕,張瑤就跑回了屋子裡躲著。
爺爺指的是張瑤?
可她看上去並不是會害我,再說這是爺爺給我娶的媳『婦』兒,爺爺讓我娶個害我的人做啥。
我心裡滿是不高興,“她要害我,你還讓我倆結婚?”
爺爺見我又了小情緒,又呵呵笑了笑緩解氣氛,“我哪裡說的是她,我說的是她爹孃家裡人。”
“啊?”我驚住了,“剛才那些孤魂野鬼分明很害怕的樣子,她爹孃不過是死人,哪裡這本事?”
爺爺沒跟我解釋太多,而是丟了句,“你還是太年輕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我本來把繩子都丟在地上了,爺爺卻上前把它撿起來,小心翼翼的藏在兜裡。
爺爺帶著我回到屋裡,張瑤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看著我爺爺的出現,因為爺爺手裡拿著拷鬼棒,看上去就是進來要收拾她的樣子,爺爺還沒開口,張瑤又眼淚吧嗒的掉下來,哭得讓人很是心疼
爺爺曉得自己手裡的棒子嚇到她了,趕緊收起來放回抽屜裡,笑臉相迎的對著張瑤說,“丫頭,別哭了,你既然嫁給陳天,就是我陳家的人,也就是我孫媳『婦』,肯定不是會虧待你。”
張瑤怔怔的看著爺爺,有些害怕,不敢多說話。
爺爺回過頭看著我,“臭小子,愣著幹啥,還不給你媳『婦』兒打盆熱水洗洗臉,哭的都跟小花貓似的。”
我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稀裡糊塗的去打了洗臉水過來,剛把洗臉盆放在張瑤面前,爺爺伸手用力往我頭上敲下,訓斥道,“你是個癩疙寶,奪一下跳一下!喊你打水就只打水,她是媳『婦』兒,你不曉得給她把臉擦了邁!”
癩疙寶是我們這邊的方言,就是癩蛤蟆的意思,奪一下跳一下,就是碰一次了才會動一次,形容人做事的問題。
我只好把洗臉帕扭乾淨了給張瑤擦臉。
這時候爺爺才開口對張瑤說,“丫頭,剛才外面來的那些孤魂野鬼,你是知道原因的吧?”
張瑤愣了愣,面容緊張的回答,“是我阿爹讓他們來收拾陳天的。”
我聽了心裡氣不過,“給我繩子穿綠袍子的男人也是你爹請來的?”
張瑤卻搖搖頭,“那個我不知道,不過他不是我爹的人。”
爺爺篤定的說,“那個人確實不是你爹的人,你爹還沒這本事能指揮的了他,看他也未必是想真的害陳天,怕是別有目的。”
我自然不懂爺爺的意思,別的目的是什麼?
只是覺得,自從老瞎子撞破了爺爺會這些烏七八糟的東西后,就感覺麻煩事越來越多了。
“爺爺怎麼辦啊?”我問。
“你覺得他們成功了嗎?”爺爺不以為然的反問我。
我想了想,我還活的好好的,雖然差點死了,但是現在是活著,那就是沒成功,我連忙搖搖頭。
“那不就得了,既然沒成功,他們肯定還會想辦法,遲早還要找上門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爺爺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說完後便起身從我屋裡走了出去。
屋裡就剩下我和張瑤兩個人。
眼見著天都快亮了,我趕緊鑽進被窩繼續睡,也沒管張瑤,她就一直坐在桌子前,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