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愣,趕緊上前走了過去。
紅袍大漢盯著我上下打量了番,眼神裡全是蔑視,毫不客氣的說道,“小畜生一枚。”
我當時聽著火大的很,莫名其妙被人罵畜生,簡直太過分了,我也沒招惹他。
我三下五除二上了臺子,無所謂的面對著鏡子,那鏡子不過一會兒的功夫,竟然顯現出來了奇象,不過上面並沒有特別之處,就是層層白雲,啥也看不到,倒也仙氣繚繞,看著挺舒服的。
紅袍大漢並沒有看我,而是低著頭握著筆,拿著冊子隨口問了句,“所犯何事?”
司殿驚愕無比的看著鏡子前的現象,支支吾吾說,“這,這孩子沒情況。”
其實我對這個結果根本就不驚訝,因為我從小到大,真沒幹過什麼缺德事情,反倒是跟著爺爺經常做些積累福報的好事,再者我從未害過人,也壓根沒想過。
但是從司殿的神情上看得出來,他對這個結果無比震驚。
話音落下,排在我身後的陰魂也都驚訝,“怎麼可能,這世間哪裡有人會一點事情都沒有?多少都有犯錯的!”
“這小子穿著道袍,該不是對鏡子施了法術?”
“很有可能,大老爺這種人難道要姑息嗎!應該罰他進入刀鋸刑法!”
陰魂們紛紛起鬨,好像看到別人沒事,心裡就極度不平衡似的,一個勁嚷嚷要我進入十八層地獄不可。
原本不屑一顧的紅袍大漢,猛然回過頭看著鏡子前的景象,緊皺眉頭,“這不可能啊,我千百年來在我這裡斷罪的人,數不勝數,怎麼可能有人一點事情都沒犯錯?”
我無奈的聳了聳肩,“都說了我是好人,怎麼不信呢?非說這鏡子能驗出真假,現在驗出來了,你們又不信了!”【 # ……最快更新】
紅袍大漢愣了愣,臉『色』驟變虎視著我說,“大膽狂徒,竟敢在我面前戲耍法術!想要彌天過海?”
我當時就震驚了,鏡子都說我是好人了,怎麼這些陰司的人都說話不算話呢?
我滿臉不樂意的說,“你們這是不講道理,既然這鏡子能辨真假,識破謊言,我沒事卻非要給我加罪,這不是欲加之罪!我能說啥?”
紅袍大漢頓時拍案起身,眼珠瞪得快掉出來似的,極其嚇人,指著我罵去,“放屁!我斷罪已久,從來就沒有站在鏡子前是空白的人!就算無罪,也該顯示畫面,這鏡子分明什麼都沒有!”
我愣了愣,伸手指著鏡子說,“有啊,有云朵!”
司殿立即跨步上前,一把將我從臺子上揪下來,扯到他身旁,雖然和司殿一面之緣,但是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卻讓我覺得很是暖心,畢竟我在酆都城人生地不熟,能有個願意站出來護著我的人,實屬難得。
司殿語氣沉重的說,“既然孽鏡臺能斷一切謊言和招數,就說明這孩子沒做手腳,雖然千百年來沒有如此耳根清淨的人,但也不代表絕對沒有,當年張道陵天師,不也是站在臺前一片清淨!”
紅袍大漢把袖一揮,凶神惡煞的怒斥道,“放屁!這混球小子能和張天師比嗎?那可是張道陵天師,自他仙逝後,從古至今再無天師!就這『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能相提並論嗎!”
“這……”司殿聽了也有些猶豫,看著我充滿了疑『惑』。
我很是無奈,因為問心無愧,倒也無所謂,直截了當的說,“反正你發了誓,一會兒降實話可都不怪我,我問心無愧的,是你們非要認定我有罪,又指不出所以然。”
我又回頭看著紅袍大漢,“你說我有罪,那證據呢,罪是啥?”
這紅袍大漢當場愣住,臉『色』很是尷尬,“證據肯定能找出來,你叫啥名字報上來!”
“陳天!”我說。
他赫然在冊子上寫下我的名字,抬起頭冷哼道,“我定會找出你的罪證,揭『露』你做法瞞天過海!”
我當時很是無語,這陰司的人實在無語,非要把白的說成黑的,我就是有三寸不爛之舌,也說不過他。
司殿皺了下眉,把我護在身後,語重心長的勸導,“六根清淨,說明這孩子心『性』善良,他也才八歲年紀,經歷事情較少,自然沒有什麼可以犯錯的地方,如果就此妄下斷言,傳出去只會說我們陰司不講道理!”
紅袍大漢就像是吃了炸『藥』似的,惡狠狠的看著司殿,怒斥一聲,“放肆!這裡豈有你這個名不見傳的小司殿說話的份!幫著這十惡不赦的小子,我看你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