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關鍵的,便開口說,“爺爺,我想先去做一件事情,然後就回來跟你一起去陰司。”
我是爺爺一手帶大的,我說任何話,做什麼事情,他都一眼能識破,便嗯了聲,“好,給你一天的時間,必須早點回來,張淨宗那狗兒一旦調理好,必然會回來造勢,我們要是耽擱了,更加棘手!”
“好的!”我一口答應道。
二爺爺的人開車送我去火車站,我帶著劉守衽去重慶,因為劉守衽是魂兒的樣子,必須要打著黑傘才能給在陽間正常活動,否則陽氣太足,很是傷害他的陰氣,到時候極有可能魂飛魄散。
我帶著劉守衽按照我之前的記憶,找回了重慶火車站附近的小區,朝著最裡面走了進去,劉守衽的眼眶一陣紅潤,“我已經好就沒回來了,可是這裡的一切還是沒有變化。”
我嘿嘿笑了笑,“『奶』『奶』要是曉得你回來了,一定會很開心的,她苦苦尋找你可久了。”
劉守衽滿臉也是期待,一個勁的問我他的樣子醜不醜,會不會不好看之類的話,我安慰了他幾次,人家『奶』『奶』年歲大了滿是皺紋,你這年輕的模樣,根本就是讓『奶』『奶』難堪,還要這麼帥這不是氣死人。
劉守衽尷尬的笑了笑,跟我一同朝著樓梯間走去。
剛上樓沒多久,就看到四周都是灑的圓孔紙錢,白森森的一片,愣是灑的樓梯間到處都是,完全邁不開腳,只能踩在上面。
我心裡隱約覺得奇怪,迅速加快了步伐,來到『奶』『奶』住的位置敲了敲門。
隔了許久,都沒人開門。
“『奶』『奶』你在家嗎?”我喊了兩聲。
“嘎吱——”對面的房門赫然開啟來,一個年邁的老人看著我,“你找彭菊秋?”
我恩聲點頭,“對,你知道她在哪裡嗎?”
老人臉『色』極其無奈,“前兩天就走了,她這些年身體不好,半年前醫院就下了最後通知,肝癌晚期活不了多久了,估計現在已經火化了。”
“火化了!?”我極度懷疑自己的耳朵。
“城裡面不準土葬,他兒子求了人家半天,最後還是給拉殯儀館去了,這都兩天了,肯定火化了。”老人繼續說。
聽到這裡的瞬間,劉守衽整個人站不穩,見勢我只好趕緊道謝了聲,離開了小區。
劉守衽踉踉蹌蹌的走出小區,把原本交給他的黑傘丟在了地上,“回來又有什麼用,我在陰司的時候,她在陽間苦苦等了我幾十年,我回到陽間,她又去了陰司,我們兜兜轉轉,就是不得相見。”
“你別這樣,會魂飛魄散的!”我下意識的趕緊將黑傘撿起來,趕緊遞給他。
可是劉守衽卻突然把手一揮,推開我的手說,“她都走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倒不如魂飛魄散,直致殆盡!毀我家人者,必不得好死!”
話音落下,此刻陽氣過於充足,正午時候,根本堅持不了太久,劉守衽瞬間化為灰煙消失在我的面前,四周傳來了陣陣臭雞蛋的味道。
這是魂死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