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裡?”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我已經許久不見老瞎子的女人了,之前我們關係倒也還不錯,怎麼和這紅『毛』鬼搭上關係了?
白虎的嘴鬆開,瞎子女人一溜煙滾在地上,這是白曉化作人形,大搖大擺的回到車裡,開車的男人臉都嚇綠了,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車子裡坐了個老虎,時而化作人形,估計此刻已經有些懷疑人生了。
瞎子女人緩緩站起身來,眼神嚴肅的看著我,“天娃子,我平日裡待你可好?”
我愣了愣,“挺好的。”
瞎子女人眼眶通紅,氣的哭道,“那你憑啥子把我倆兒子的魂給勾了?”
我當時有些懵『逼』,“啥?我沒有!”
瞎子女人不依不饒道,“陳天,我曉得我家老瞎子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我們欠你一條命,可是做人真不能過分啊,我都親眼看到你把我兒子的魂勾走了,你說你到底怎樣才可以把我兒子的魂兒還給我?”
“不是,嬢嬢,你到底在說啥子,我聽不懂!”我心裡猜測這事情不簡單。
瞎子女人哭哭啼啼道,“前天晚上,我親眼看到你到我家來,進了我倆兒子的房間,第二天我倆兒子就斷了氣,你說不是把魂兒勾走了?”
“你確定是我?前天我沒回村子,我在虎頭村!白曉和張瑤她們都可以作證。”我認真的說道。
瞎子女人滿臉質疑的看了眼車子裡的白曉和張瑤,張瑤這才下車走來,唯唯諾諾的看著瞎子女人,“陳天說的是真的。”
老瞎子和張瑤關係熟絡,自然瞎子女人也認識張瑤,清楚張瑤的本『性』,不是說謊的人,便放下戒備之心,皺著眉頭說,“不過我確實親眼看到和你一模一樣的人進了我家,突然有人給了我張符,說是讓我到墳塋地裡找個屍體挖出來,貼上這符就能幫我報仇。”
“誰給你的?”我問。
瞎子女人搖搖頭,“不知道,我沒看到人,就給了封信和符紙在門口。”
我細細想了下,極有可能是幻術。我才下大巴車,就遇到了老『婦』,老『婦』說有個男人告訴他龍門派掌教來了,恰好這老『婦』和張昊又是敵人,趁著這個恨意弄死我也在情理之中,現在老瞎子的女人也上門找我,說看到了和我長相一樣的人來勾魂,說明這個人是會方術玄學的。
“看來是有人栽贓陷害我,是個通曉道門事情,還會幻術的人。”我語氣沉重的說。
聞到有早晚,術業有專攻,要具備會方術和清楚道門恩怨,多半是道門的人所為。
矛頭直直向著我,多半是和我有仇恨的人,這些日子跟我深仇大恨的人無非是崔判官、張昊、老瞎子。崔判官是陰司的人,不可能太過於清楚道門的事情,這老瞎子都死了,魂飛魄散更是沒可能。
能曉得跟老『婦』有恩怨的人,除了張昊本人,還會有誰?
腦子裡思路特別清晰,瞬間就鎖定了張昊。
這張昊肯定是曉得我爺爺不在身邊,想趁著機會來整我,這樣才能拿回法印法劍,可是我身旁又有白曉在,張昊本事還沒張澤文厲害,自然有所忌諱,不敢親自出面。
我隱約覺得,張昊肯定也在城裡,想要對我下手,必然會時時刻刻關注我的一舉一動。
我立即對瞎子的女人眨巴著眼睛,故意扯著嗓子吼道,“你有本事就殺了我,沒本事就給我滾,你和老瞎子那些事情我還沒找你們算賬!”
瞎子女人很聰明,看出來我的用意,也跟著演戲,“陳天!還我兒子命來!”
我倆越吵越兇,瞎子女人直接上手,給了我一拳頭,我順勢往車頭用力撞去,正好額頭上有血,裝死也能更像一些。我此刻並指悶聲唸咒,“道門陳天,焚香拜斗,太陰幽冥,現光明,尊吾號令,開鬼門,令!”
我的魂兒順勢從身體裡分離,普通人自然看不到,可白曉和張瑤卻看得清清楚楚。
我看著老瞎子的女人說,“那就先委屈你了,殺人要坐牢的,不過我會盡快詐屍!”
瞎子女人恩聲點頭,沒敢多說話。
此時此刻,坐在車子裡的男人看到這一幕,連忙下車往我身體上撲了過去,見我滿頭血淋漓,伸手放在我鼻翼前,嚇得渾身一哆嗦,“糟了,斷氣了,死人了!殺人了!”
男人二話不說,正要打電話報警,卻被白曉一舉攔下,“這事兒你別聲張,畢竟人在你車上死的,你也不想拖累你爹孃吧?”
白曉是個特別聰明的人,我的一個小舉動她便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