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守在爺爺的身邊,小黑狗也出了奇的配合,老老實實的呆在醫院裡,一直都沒有叫喚,雖然這傷會轉移到黑狗身上,實在對不起它,不過我會為它好好超度。
這小黑狗就像是知道我們在做什麼似的,明明做法的時候,劃傷了黑狗,可它卻連聲都不吭。
後來我才知道,萬物有靈,若不是爺爺德高望重,狗也不願意他受傷,知道能救爺爺一命是特別好的事情,知道這原因的時候,我感動不已。
期間張瑤讓我好好睡覺,畢竟第二天還有比試,如果這樣熬下去肯定撐不住。
可是我卻睡意全無,渾身上下只有濃郁的憤怒。
一陣公雞打鳴聲傳來,我猛然回過頭看著病床上的爺爺,此刻爺爺已經醒來,眼睛吧嗒盯著床頭櫃上的字跡,那是『奶』『奶』特意留下來的。
爺爺的臉『色』陰沉,他對於『奶』『奶』的一切自然瞭解,從字跡上來看便能知道是『奶』『奶』留下的。
爺爺沉默了許久,我們幾個都不敢上前打擾,生怕傷了爺爺的心。
爺爺這個時候突然咧嘴一笑,“陳天該是去龍虎山比試了,走走走,莫要在這裡浪費時間。”
我全然在爺爺臉上看不到悲傷的情緒,可是我卻看到了他臉上隱忍的堅強,他是不想影響我的發揮。
我們再次離開辦理出院手續,二爺爺開車送我們回到比試的地方。
……
武鬥是將昨天剩下來的人分成兩組,每組只能有一個獲勝,在道門各項比試當中,也將其稱之為『亂』鬥。
爺爺也跟我講過他曾經在道門的時候,在『亂』鬥中有些人為了留到最後,投機取巧專門找個地方躲起來,等人已經所剩不多的時候,才會出來,這樣留在後面就算不能勝出也能有個名詞。
『亂』鬥雖然不能說公平,卻能考驗道士的生存技巧。
張淨宗站在大家的面前,始終面帶微笑,我覺得張淨宗這個人,就像是活生生的笑面虎,臉上帶著笑臉面具,見到誰都一個樣子,可是這面具底下的臉,卻喜怒哀怒變化多端。
張淨宗此刻說道,“既然是武鬥,免不了受傷,不過給位下手點到為止,我可不想龍虎宗比試出來,死傷無數,這可不好交代,此次活動盛況,備受外界的關注,你們可千萬注意分寸。”
這句話到是真的,我們這麼多道士來了江西龍虎山,對於方外的人來說,這打打殺殺一點也不奇怪,可是對於方內普通人而言,那是絕對不能接受,並且殺人犯法,傷人拘留,就算我們是道士,在方內自然也得遵循規矩。
張淨宗的眼神穿過人群,直直看到了我,臉上全然是輕蔑的笑容,這笑容帶著幾絲挑釁的味道。
我緊緊捏住的拳頭,此刻內心的怒火已經不能平息,我『奶』『奶』之所以出事,都是因為他,絕對不輕饒!
比試開始,我站在空地處,所有的道士們此刻已經按年不住,這些道士並沒看得起我,大多數避開了我直接找其他人來鬥法,我孤零零的站在原地。
直到有個人赫然來到我的面前,是之前和我一組的道士,他呵呵笑了笑,“你怎麼不找個人鬥法,這可是大『亂』鬥,見到誰就撲上去。”
我冷冷的看著他,頓時有了絲絲玩味,“這不是面前就有個?”
這道士聽了呵呵笑出聲來,“小兄弟,我見昨天有緣分為同組,來點化你如何武鬥,可你去想跟我鬥?會不會太不自量力了,且不說你昨日扶乩術的事情,這東西全憑運氣,可武鬥全靠實力,就你這三腳貓功夫,也敢跟我鬥?”
這人一如既往對我的輕視,讓我心裡的怨憤很是不平,只要拿到了龍虎宗掌教,就能完成爺爺的心願,也能奪取道門的勢力,想要對付張淨宗必然要從這裡下手。
眼下羊入虎口,我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就在此刻,這道士忽然笑了下,“我要是你,就找個地方先躲起來,等所剩無幾的時候再出來。”
“哦?”我饒有興趣的挑著眉『毛』看著他,“躲?躲起來可真就沒意思了。你們來一個,我放倒一個,你們來一雙,我就放倒一雙,無論你們有多少人,只管衝著我來!”
道士聽了這話,臉『色』陰沉,陡然對著四周大喊一聲,“大家都停下來,這臭小子說能打敗我們所有人,看來我們不用再去找人比試了,先好好教訓這不知天高地厚的人!”
果不其然,這一聲出來,原本還在各自『亂』斗的道士,紛紛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