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本來就是女娃娃,最是嫌棄這種時候,捂著鼻子,滿臉鄙夷的跑回了屋裡去,我和爺爺面面相覷,顯然尷尬至極。
村長自然看得出來,張瑤為什麼突然跑了,尷尬的撓了撓後腦勺,“臭了幾十年了,一直也沒治好,就是個汗腳,一出汗就臭,老道長,你說你好好的,幹嘛非要我這臭鞋子嘛?”
爺爺笑眯眯的接過鞋子,把村長先前給的火柴劃燃後,直接往鞋子底部點了去,村長當時就嚇住了,“哎呀!老道長,你把我鞋子點著了做啥!”
爺爺並沒理會,我就看著原本火柴上的小火焰突然移步到了鞋底,瞬間被點燃成了一團大火,爺爺徒手朝著火焰抓了去,直接朝著我走來,往我腦門和肩膀拍了幾下。
此刻鞋子上面的火瞬間就沒了,可是我能明顯感覺到,渾身一股熱氣傳來,和之前的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村長這才把鞋拿了回來,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眨巴著眼睛,又使勁搓了幾下眼皮,震驚不已的問,“這鞋底不是著火了嗎?怎麼一點事也沒有?”
我也好奇的探頭看了眼,這鞋子底部根本沒有被火燒過痕跡,還和拿過來的時候一模一樣。
“咦,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好奇的看著爺爺,感覺爺爺的門道玄而又玄。
之前爺爺說要給我借火,莫不是就是用村長的鞋底給我借了火?
爺爺這個時候笑呵呵的看著我說,“這鞋子接的地氣,加上村長本就是陽剛的人,鞋子走了不少路,沾了太多陽氣,燃了地火,這地火本來就看不到,只能透過助燃引燒,這火柴是陽間的火,點燃挨著地火,火上加火,那就能燒的更旺盛,此刻將這火借來放在陳天的頭頂肩膀,就助燃成了新的三把火。”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借火’。
村長聽了這番言論,滿臉裡都是佩服的模樣看著爺爺說,“老道長果然是高人,做些事情來,玄得妙啊!”
這麼一來,我從將死之人,又變回了活人,竟然只是用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招數,竟然把我都給救回來了,我打心眼裡是越來越佩服爺爺的智慧和牛『逼』的能力。
眼看著天『色』都黑下來,處理了土地爺害人的事情,也處理了我丟火的事,爺爺便讓我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要早早去西城山洞坍塌的地方看看情況,這事兒也耽擱不起。
我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張瑤正坐在房間裡看書,我從兜裡拿出一支香『插』在香爐上面,煙霧繚繞,張瑤滿足的吸了一口,回過神來後看著我,滿臉開心的對我說,“你的火又回來了?”
我恩聲點頭,把爺爺借火的事情告訴了張瑤,張瑤聽著目瞪口呆,也被爺爺的法術給震驚了,大部分人都覺得這事情沒得救,爺爺卻輕而易舉處理。
張瑤這個時候神『色』猶豫,眼睛飄忽不定,想說什麼,又糾結似的。
我忍不住問她,“你是有話要跟我說嗎?”
張瑤點點頭,“我剛才好像看到了張澤文。”
“在哪裡?”我很是好奇,張澤文和我們分開之後,我都不知道他的情況。
張瑤指著窗外說,“我看到他在外面站著,他看了眼我,然後食指放唇,示意我別說出去,不過我想來想去,他應該是想看你的。”
我愣了愣,心裡莫名一沉,“澤文哥哥也在村子裡嗎?”
張瑤歪著腦袋想了想,“不知道呢,他剛才一直盯著你們,看我發現了他,他才走的。會不會是……他想回來只是不好意思?”
我仔細想來,澤文哥哥對正一道的法術知識很有興趣,可是和全真教張淨宗血脈相承,兩人無冤無仇,他的處境只有按照他爺爺的方式去做,也能理解。
夜裡我躺在床上,張瑤側著身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弄得我渾身不自在,我忍不住問她,“我臉上是有什麼東西嗎?”
張瑤皺著眉頭,仔細打量著我,又開口說,“我總覺得以前見過你。”
“為什麼呀?”我好奇的問,心裡想著,莫不是我貪玩的時候,也給她們家燒了紙錢?
張瑤嘟著嘴巴,滿臉無奈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或許是夢裡見過的。”
我心裡一咯噔,雖然沒經歷過愛情,可是張瑤的話裡,不就是在說我是她的夢中情人嗎?這話落下,我臉瞬間紅到了耳根子處,滿臉不好意思的說了句,“你喜歡我?”
張瑤愣了愣,眼神一陣慌『亂』,“……睡覺吧!”
我呆呆的看著她,哦了聲又轉身繼續睡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