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白天都像沒事兒的人一樣,坐在三清殿裡打坐唸經,爺爺時不時傳授些知識,都不提及我今晚上會被索命的事情。
搞得我都差點忘記了這事,不過攸關『性』命的事情,我哪裡敢忘記,隨時都想著,每每分神的時候,爺爺就惡狠狠的瞪我一眼,好像能看穿的心思似的。
我爺爺的眼神嚇人的很,我只好趕緊繼續打坐唸經。
打完做後,爺爺把我和張澤文拉到三清殿外面扎馬步,我當時心裡有些不情願,“爺爺,這個太累了,又沒有什麼用,強身健體也不需要啊!道術不就是符籙就能搞定的嗎?”
爺爺愣住了,狠狠一跺腳,“你一天哪裡來的這麼廢話,老子喊你做啥子就做啥子!屁話多!”
我當時很是尷尬,只好閉上嘴巴不再多問。
這時,爺爺又突然開口,“道門講究山、醫、相、命、卜,道術都是術武雙修,沒點底子哪裡鬥得過人,不等你念咒就一拳頭砸得你屎『尿』『亂』流,再一拳打得你滿地找牙,門口漏風還能念個雞把咒!沒點真功夫,只有被欺負的份兒!這五術中的山,身心。以修煉肉體和精神的方法,加強身心的鍛鍊,尋求思想精神的昇華空靈境界。其中所包括有養生的食餌、煉丹仙『藥』;玄典的老子、莊子、道學修禪;修密的密宗、武術、符咒茅山、神功等。”
爺爺這話說的有理,我羞愧的低下頭。
張澤文把頭一歪,死魚般的模樣對我說,“我從小記事起就在學武術了,你得努力了。”
不知不覺,轉眼間就到了晚上。
我坐在院子裡休息,不一會兒的功夫,天空烏雲密佈,好像馬上要下一場暴雨的感覺,不過幾秒鐘的功夫,空中閃爍著閃電,不過遲遲沒有雨降下來。
一陣陰涼的風朝著我吹來,沒過多久,一個眉清目秀的人赫然站在我的面前,眼神陰冷的看著我,就憑他渾身上下陰冷的感覺,我就曉得他肯定不是活人。
又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這個人顯然就是爺爺說的,要來拿我命的人。
還真被爺爺說對了,根本不是黑白無常捉人,說來也奇怪,這人到底是誰?
他見我直勾勾盯著他上下打量,滿臉不樂意,幽幽的看著我說,“看夠了沒?”
我這才回過神來,想著爺爺說過的話,讓我不要表現的窩囊,否則他們就會更欺負我,我便學著爺爺的口吻說,“你是哪個?我看你幾眼你又不得少塊肉!”
他神『色』陰冷,聽完後從兜裡掏出一紙任令,上面還蓋有都天大法主印,這個法印之前爺爺跟我說過,那是在陰司有舉足輕重地位的人,才享有的法印,此印管天下邪精,六洞魔王。凡有精邪作孽,龍屋興妖,與民為患,所行符錄,皆需此印。人有冤枉咒咀,宿世冤靈,負命欠材,一切疾苦,佩此印,冤靈不能近,惡業不能侵。除夜夢,和合萬事。常服除夜疾,令人延壽,不患蠱毒,不生九蟲。
我愣了愣,“這是啥?”
那人皺了下眉頭,“不識字?”
我看了半天才反應過來,上面赫然寫著,“酆都司殿”。
之前爺爺說過,陰司的機構嚴謹,分工更是精細,土地掌管一鄉,城隍掌管一縣,司殿掌管一市,先前我見過牛『逼』哄哄的土地爺也好,城隍爺也好,都沒有我面前這個年輕人厲害。
說實話,我都懷疑真實『性』,畢竟土地爺和城隍爺之前都是中年大叔的模樣,可這個人看上去也就二十左右的樣貌。
我極其懷疑的態度看著他,“真的假的,你看上去這麼年輕,我見過土地爺和城隍爺,他們都看上去很成熟。”
原本陰冷表情的司殿,卻突然笑了笑,滿臉無奈的說道,“我年輕的時候就去世了,這也不奇怪吧?”
話音落下,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面前的人,有多麼厲害,他可是掌管一個市的人,我們屬川渝地帶,我們村最近的地方就在酆都城,所以他的法印上刻有‘酆都司殿’,也正好吻合了他管轄的範圍包括我們村。
雖然爺爺說叫我不要慫,若是還成勾魂使者我還有點膽量,可面前的人這麼厲害,我瞬間就洩了氣。
城隍爺掌管的已經很厲害了,在我看來玩弄生死不在話下,這司殿可以掌管各鄉城隍爺,還有一萬陰兵的權利,簡直是讓人想到就忍不住快跪下來。
看到司殿就這麼活生生的出現在我面前,想也不用想,肯定是要帶我回去。
我突然也明白了爺爺為什麼曉得黑白無常不會來勾我的魂兒,我們把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