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撓後腦勺,“可我不想傷你。”
張澤文卻淡淡揚起嘴角,“鬥法上被傷,那才是尊嚴,你若不傷我,那說明你看不起我。”
張澤文的這番話,可叫我真是無言以對,如果真按照他的說法,我還必須得傷得了他才行。
我和張澤文再次回到屋子裡準備洗漱休息,鎮子裡比村裡好,裝修的也更好,有專門的衛生間,還有浴缸可以洗澡,我和張澤文一同走到浴室裡,淋浴和浴缸可以同時洗澡。
張澤文二話不說,就把身上的袍子脫下來,原本束在頭上的髮簪取下,他續起的長髮落在肩上,我呆呆的看著他,整個人都愣住了,張澤文的背上竟然全是一條條傷痕。
張澤文回過頭來,冷不丁的冒出一句話,“你是變態嗎?盯著我洗澡?”
我尷尬的回過神,伸手指了指張澤文的後背,“你這背後怎麼這麼多傷疤?是怎麼回事啊?”
張澤文的神情略有些暗淡,沉默了許久才說,“從小跟著我爺爺學習道法,這些都是雷咒留下的痕跡,被雷劈傷了皮肉,每次快要奄奄一息的時候,爺爺會請祝由術的傳人來救我,就這樣無數次的經歷頻臨死亡的邊緣,又不斷重生,最後成了這皮囊。”
我吃驚的下巴都快掉下來了。
張澤文也無非大我幾歲,說到底他也還是個孩子。
居然默默承受這樣的苦難,而這一手造成的不是別人,卻是他爺爺,張淨宗。
我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光著屁股蛋子一溜煙鑽進浴缸裡泡澡,好奇的問,“我上次看到你爺爺,他長得跟年輕人一樣,一點也不像老人,我爺爺說,他已經成了妖,我想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張澤文將淋浴的花灑衝向自己的頭上,冷靜了好久才開口,“你爺爺走後的第五年,他就變了。”
張澤文繼續說,“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道門也變了,不少陰山派的人加入其中,正一道的元老齊齊驅趕,爺爺懼怕陳復陽迴歸,不斷強化他自己的實力,想著有朝一日,能和陳復陽對著幹。妖由人興,人棄常為妖,大多是由人所變,成了妖后的爺爺,一心認為年輕是資本,更能對付年老的陳復陽。”
我聽到這裡,心裡不由得好奇,“所以你爺爺至始至終化為妖,全都是因為我爺爺。”
“呃,也能這麼說,倒也不全是,都是他心魔作怪。”張澤文語氣平和的說道。
“那你爺爺現在去龍虎山了?”我問。
張澤文嗯了聲,“這次龍虎宗比試的事情,由他親自『操』辦,一方面是選舉道門人才,另一方面他想用這個方式把我介紹給整個道門。”
“龍虎宗比試,只是比試掌教嗎?”我問。
張澤文告訴我,“龍虎宗變動較大,爺爺將之前的正一道教的道士驅散之後,就想要重新招賢納士,主持宮觀事務的道士,因擔任的職務而有相應的稱謂,如方丈、住持、高功、監院、執事以及所謂三都五主十八頭等,將會透過這次的比試進行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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